2020年12月23日 星期三

201223三晚19°C 85%:我今天‘行大運’

“行大運”,粵語,1. 按字面解,運氣大好;2. Figurative speech,運指圓圈,圍着某地轉個圈,取其意頭,希望好運。港人最常見的“行大運”是年初三赤口,據說見面會吵架,故此不拜年,自行郊遊,圍繞香港兜個圈。很多市區人去北區,逼爆轉風車的林村。

我今午做的當然是2. 而且,標題不惜破壞文氣,硬加個“我”,並非自大,而是與今午由I’m dreaming of a white Christmas 變成I’m having a homey Christmas的肥佬黎劃清界線,以免有人以爲我爲他好運助威。

此人鍥而不捨,第三次申請保釋終如願以償,祈禱之功應不可沒。至於千萬保釋,對他來說,no big deal。

Anyway, merry Christmas everyone.

我今午心血來潮,從尖沙咀碼頭沿着裝修後重開的海邊長廊步行到尖東,在二樓的連鎖快餐店看看廣場,然後沿加連威老道出彌敦道,再經海防道到廣東道,上海港城,回到碼頭,剛好是一個大運,1萬步達標。目的是看尖沙咀的節日氣氛,趁上班時間沒有那樣多人,提早祝自己聖誕

港人興行山,我行鬧市。小學時向叔叔學來的習慣。叔叔輕微弱智,據說兒時腦膜炎所致。但心智正常,生活自理。只要看他母語是滬語,但來廣州幾年後,能大致聽懂粵語,用簡單的滬腔回應,就知道他九成正常。只差在不善工作,粵語說做嘢冇搭saap。請他送貨,可能早上九點提着貨出門,傍晚收工才回來,一天最多做一件事。因此跟我父親生活。父親是四兄弟姐妹裏的大哥。中華傳統,父母不在,長兄爲父,照顧弟弟責無旁貸。

我在廣州成長時,沒有兄弟姐妹,父母交給順德“媽姐”(港稱姐姐)帶(chau)。由於沒有玩伴,叔叔成爲最好的朋友。當時小學不像現在那樣多功課、節目,於是跟他逛街、看足球。來港後仍以逛街爲消遣。只不過讀中學時住深水埗差館對面,沿荔枝角道-彌敦道走到尖沙咀天星碼頭。現在改走港島北的市區主幹線。到此年紀或體力不夠,否則會試從筲箕灣不休息走到堅尼地城。有否20k?

我愛看市容的變遷和人生百態,就像巴黎人坐在路邊咖啡室看路過的人,where from? where to? what do they do?今午突然逛尖沙咀,因爲好像已有幾年沒去。到此年紀,能做就要做,不敢說自己何時開始要困在家裡。

第一次見識改裝後重開的海濱長廊。下午天陰,但算比較暖和,長廊的座椅幾座無虛席。海邊的一列是雙連的情侶座,每個座位有放飲料杯的圓孔洞,一坐下就飲完凍飲才會離開,座椅更渴求。 

但尖東商業區行人稀少,商場的大門很少人進出,從外面望進去,不覺得有人走動。二樓的連鎖快餐,一人一桌都坐不滿。當然,下午上班時分或不能作準。但以往至少有遊客。

記得當年大富豪就在尖東廣場西邊。由八十年代XO當水飲到2012年蕭條結業,正是內地由貧到發,與香港經濟地位對調的過程。

但新一代政治、文青意識強,不屑於大富豪的糜爛。建制也不願意提,香港經濟被內地趕上超越的傷感。誰都不願意用The Rise and Fall of大富豪(原來英文叫做Club BBoss)作爲港vs內對比的變遷。

不要以爲我懂大富豪,我只在港產片裡見過。但早期有台灣根據白先勇小說拍的《金大班的最後一夜》。八十年代初,我在紐約華文報館裏有個女同事,比我稍大一點,爽快有義氣,同事都叫她金大班。失聯多年,希望她安好。

Google方知,當時大富豪還有個對手叫“中國城”。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最後以疫情作結:確診繼續大幅回落到50的水平。再看吧。有2案的病毒與倫敦變種相符意料中事。但原來第一案本月9日即已抵港。過去這14日,無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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