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入厨房。離雪櫃還有一兩步,感到拖鞋下有高低。廚房的光管壞了,在微弱的晨光裏彎身一看,老花眼裡有閃光,原來一地的碎玻璃。
半夜有玻璃瓶落下。碎片大的1-2寸,高至少半寸,三尖八角,小的只是一點反光。但拖鞋踩進碎玻璃區,竟然沒有傷到腳。
窗外的光線仍然很暗,好在有個行山用的頭燈。帶着彎身,用洗碗的海綿逐塊撿起玻璃碎和瓶裏的食物。搞了十分八分鐘,總算大致清理完。趁垃圾車未到,將碎片連同海綿一併清出家門。
整個過程自己沒有損傷。最難得的是,由於沒有矮凳可坐着檢地上的玻璃碎,也無法深蹲,由頭到尾要站着彎腰逐塊執拾,然後轉身扔進垃圾桶。
前年春天跌「冧」(醫生語)一節腰椎,住院個幾月。出院後,幾乎每日清晨都出外伸展,包括彎腰。如今看,的確有回報。但我更相信,神庇佑。爲此只有感恩。
人要努力,但也要有「彩」。只信努力或只信上天/彩數,都是以偏概全。我信神也信人,更信天助自助者。當然,現實中也有無論多努力也頭頭碰着黑的人。那大概就是統計上另一端的0.01%。我會祈求上天有好生之德,幫這個異數的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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