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23日 星期六

140823六晴:你淋咗冰未?

   那天才笑問一個朋友間的「有錢人」。後來才知道,這個FB創辦人Zuckerberg等巨富帶頭的連鎖善舉,底價只是100美元。發起人是好心,但美國視平等為教條,副作用大。起跳價低,但在炎夏中涼爽、養眼,吸來攝記,淪為名氣界的自我宣傳。
   藝人七情上面演泳裝,說不定還意外走光。公職人藉此博好感、宣傳本業。媒體採訪不費勁,受眾看得過癮,受款方袋袋平安,四方都開心。
   但透過社交網站「病毒」般風靡全球後,也同樣快地招致反彈。除了指地球本就缺水,此舉浪費淡水,前天台灣《聯合報》署名梁玉芳的《給「冰桶挑戰」潑冷水》總結得最好:
   —行善動機:炫耀或利他?還是說,慈善只在乎結果?
   —捐款效益:受捐組織是否有能力執行陡增的善款?
   —資源分配:捐款集中於個別目的,是否對其他慈善組織產生的磁吸及排擠效應?(博主:說白了,厚此薄彼)
   —官員責任:有被點名批評的官員玩潑水、發新聞稿。但提出計畫或說明政策豈不更對症下藥?(博主:借公關遊戲來挽回民望,但並未解決問題)。
   我在此補充一個實例。美國人熱心為ALS(肌肉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籌款,因為受苦的是同胞親友。但就在同一刻,伊波拉作為無專用藥物、無疫苗的致命急性傳染病,仍未受控。全球化下,每天有百萬計的人來往世界各地,令發達世界包括我們杯弓蛇影。此刻來為醫療籌款,伊波拉更迫切。
   這次爆發,傳媒才說,伊波拉存在將近40年仍無藥可治,因為一直只限於非洲。但非洲人買不起藥,西方藥廠即使研究有成,也收不回成本,自然不為。
   這與同樣發源於非洲、同樣致命、時間上相近的愛滋病(AIDS)是兩個極端。由於透過體液傳播,80年代初在性關係開放的美國迅速擴散。美國人當時的愛滋恐慌相當於本世紀初的九一一驚魂。
   加上愛滋病在美擴散初期,主要在同志裡傳播(原因大概是少用安全套)。後者善於借受歧視者的形象來爭權益,美國很快就把愛滋視為拉登那樣來打。政府傾力資助治療和研究,不出20年就控制住疫情。今天在美國,愛滋雖仍然致命,但沒有人恐慌。
   直覺上,伊波拉應比攻擊免疫力的愛滋病容易治療,發生在美國的話,早就解決。
   解決這種發生在窮區,但透過全球化可能會貽害到富區的災難,恐怕只能由富區當作「國家安全」經費來埋單。
   但在富國裡,美國人最堅持傳統的資本主義。即使你說有一成美國人包括總統出身非洲,納稅人也不會同意用稅款來資助私營的藥廠研究藥物,半賣半送給非洲。
   就這個問題,最近這20年大舉入非、被罵「新殖民主義」的中國真想對人類做點貢獻,或應挑起這個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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