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力帶領香港及港大走出困局,亦找不到一國兩制的出路.....(香港融匯不同文化、意見及價值、化解爭拗和矛盾轉化為新力量的)微妙平衡.....過去3年好似完全失去」,「究竟能唔能夠......將一國兩制真係落實到」,「點可以化解一國同兩制之間嘅矛盾,就等於差唔多化解港大依家發生嘅矛盾一樣」;
自己「只睇.....什麼對港大最好」,「唔會因為邊個有權力而趨炎附勢拜佢」;
「(學生衝入校委會)當晚見到有年紀大的、面目又猙獰好多、粗口爛舌,應該唔係我地學生.....我的學生永遠個樣都好innocent」;
衝突「係由大家對選副校長開始,好多外面不同政治勢力都係裏面影響呢件事」。
--自03年沙士起全港知名的港大講座教授袁國勇辭任校委後150731見記者語(摘自翌日AD、MP頭版,各段的先後次序與當時不同)。
港大死拖「民」法教授升副激發學生佔領,對公眾的心理衝擊更甚於突炒兩局。有關任命非不可取代,大學形象無疑受損,但在位者更傷,惡性的形象無以復加,勢不兩立者更多,連任不能再說十拿九穩。
殖民地大學執掌全港政經大權的百年慣性,今後二三十年都難以動搖。英治150多年造就了三類精英:
*商界除了個別早期當買辦發跡的豪門,主要是「內難」期間來港人士的富二三代;
*專業界清一色是英國guild養成的各「師」,過半出身港大;
*本土派崛起之前,政界亦主要出身港大。公務員之首的AO不用說。即使泛民,第一代大都是70年代的港大社會派,與「土共」的鬥爭由左派暴動延續到今天。緊接著的第二代更改由法治高於民族的大狀領航,後者也過半出身港大。要到夾雜較多城市無產者的本土派五年十年後入主,才會進入非港大生支配的政治時代。
公務員不聽特區支笛,要說親英,怕更是覺得特區起用的「舊電池」、富二代、土共不及英官。後者挾祖家的千年(《大憲章》剛滿800年)政治傳統,加上英式實用主義得免美式個人主義在外硬推普世價值之弊,令同屬實用主義的港人大為受落。不屑於新貴的公務員遂陽奉陰違。
新貴限於背景,政治能耐確與英官冇得比。從商縱得心應手,但那最多只是幾千人的牟利機構,下屬慣性服從老闆。現在突然把管治範圍擴大千百倍,要駕馭20萬人的官僚機構,為無須聽命於自己的700萬人稻粱謀,力大有不棣。愛國愛港改變不了這個現實。
越急於把後一類的自己人提上去,反彈越大。這就是在位者之困。
3 則留言:
他們不認輸,遲早輸到命都無
(指在位者)
"袁國勇辭任校委後150731見記者語" -- 勇者之言, 智者之煩惱。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