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3日 星期六

150103六:這個頭條有深意

   港媒一致以日本卡通配音員離世為頭條,說明港人愛日本戰後的大眾文化至深,與內地漸行漸遠,形成本土意識的根源(號角報的影評人高呼《沒聽過他的聲音不算香港人!》)。
   港人在叮噹、Hello Kitty的kawaii中成長之時,內地正值無情鬥爭、民不聊生。兩地不自覺地形成了對立的價值觀。
   及至內地開放,十幾億人道德破產後,爭相以叢林法則踏著他人而上。港人習慣了法治和市場規範,初期憑專業仍有優勢。進入中期後,頂不住內地人多勢眾有組織、手段粗暴、以政權為後盾的斂財,經濟地位逐漸顛倒,由笑人阿燦反過來淪為港燦。強烈的失落感成為抗外自保的動力。
   各代港人裡,唯成長於日本復興前的我這一代,得免其大眾文化的薰陶。日本大眾文化挾64年東京主辦奧運和新幹線通車(相當於中國的2008年)的威勢征服東亞時(藤子不二雄創作的《哆啦A夢/Doraemon/叮噹》70年面世),我等已出道或留學。
   其中留學北美澳洲的由於當時慣例「學留」,一畢業就定居,被荷里活壟斷了娛樂,所瞭解的日本除了Sony、Toyota,就是上一代曾受其凌辱的日軍,與港人透過大眾文化養成的哈日剛好對立。
   我也未仔細看過《叮噹》,現在靠下午做gym時TVB的翻播來補課。但從前動漫時代看黑澤明/三船敏郎,就深明日本文化的威力。十幾年前中日尚未交惡,我北方摯親的稚子就最愛看日劇《奧特曼/Ultraman》(港譯:超人)。
   再往上溯,清末民初的仁人志士急於救國,除了學歐美,就有一派因為敬佩明治維新而留日,甚至以日為基底革中國當權者的命。
   由於日軍侵華的國恥和英語教育的壟斷,中國人要適切地知日並不容易。但我這一代有必要補課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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