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夜。昨與多年未見的海外友人見面,兼職導遊,未能按時在週五更新博客。
友人每次回港,總會重溫雲吞麵和魚蛋粉。但這次去筲箕灣的安利覺得失望,去銅鑼灣又找不到麥奀記。我於是帶她去吃中環的本店。至於魚蛋粉,建議她下次回來去試香港仔的山窿謝記。吃過麵後,我順路帶友人去附近的牛腩名店九記。但走到門口方知不營業,但又沒有年晚收爐的告示。門口的夥計說他也不知道不開門。九記一向最大牌,晚飯時間休息,全港絕無僅有。
日前去一家內地移民開的餃子店,門口貼出2月11日收爐、3月1日復工的啟示。這些特色小店早收而遲開,看來過去一年賺到錢。意料之中,主婦對著電視說,今年過年的物價比去年貴。
昨天傍晚送走友人後,到旺角看書,然後沿著花園道北上與家人會面。『女人街』的一段擠得像年宵。太子道以北的花園街原來都是小食肆。由於鄰近花墟,買年花者多,幾乎每家門口都有人在等位。但我們所選的茶餐廳廚房似乎有故障,炒河要等半小時。但夥計算是很友善,沒有叫我們改點上菜快的食物,以便多做生意。這種耐性目前仍屬例外。希望香港逐漸能在疏導人流和文明享受之間,找到較佳的平衡。
香港新聞淡靜。值得注意的只是,《蘋果》昨說溫和民主派的〈聯盟盼與中央談普選 唐英年態度積極 答允反映訴求〉。由於中國暫仍脫不了『人治』,溫和派願意放下英式法制觀念,在港府無權解決的大問題上直接訴諸中央,中央應給予方便。若死守法制,港府凡事請示,幾上幾下,徘徊不前,市民既看不起港府和『港共』,也會罵中央,唯激進派得益。唐的態度亦令人聯想到下屆特首。唐年來曝光都是與內地握手,中央似乎想給他加分。但此人看上去只是好心的富家公子,優柔寡斷,予人的信心不比董建華多。
「兩會」之前,與美國的摩擦相信陸續有來。就奧巴馬預訂下週四見達賴,中方措辭克制。但美方若不縮沙,中方為了下台,相信會臨時取消美國軍艦同日訪港。至於前天《明報》高調指〈軍方倡拋美債反制對台售武〉,只是刺激輿論反彈、讓鷹派觀點見光死。
《明報》繼續為兩會放料。前天署名孫嘉業的《中國評論》說〈經濟路線調整 李克強擔綱〉,捧李、滬和汪洋,相當於間接貶其對手。
年晚逐一宣判異見分子,有違中華傳統。中國今天不錯『富甲全球』。但世界輪流轉,在網絡時代轉得尤其快。誰也不擔保,哪天不會倒過來。到時,所有舊賬都會被用來反攻倒算。寬容才是和諧之道。
由於劉曉波、劉霞夫妻面對重刑的從容大體,劉曉波作為第一個中國直接炮製的諾貝爾和平獎,行情看漲。達賴去國30年才得獎,主要是被借用來抗議六四鎮壓。故得獎雖然是因為中國,狹義上獎牌並非中國搞出來的。至於高行健,得的是專業性的文學獎,在意義上不及和平獎。而且得獎時流亡法國兼已入籍,在法律上不算中國人。只有劉曉波是中國重判的後果;而且是中國籍、得獎時人在內地。
馮正虎在過年前夕獲准回滬與家人團聚,終止東京機場三個月的流亡。但與劉氏夫婦相比,看不出其真誠。
內地21名記者、作家和學者評選的09年「爛書榜」獲非建制的港報捧場。冠軍是民族憤青的作品《中國不高興》。此外『高中(去聲)』的作者包括余秋雨和郎咸平。我看的兩大報都不提評選者的身份。但就新聞裡突出這三個中獎者看,可信是自由派打親建制的手法。
北韓月前的貨幣『改革』,三歲小童皆知其不可能。總理日前首次公開道歉。虎年談虎,北韓一向「苛政猛於虎」。故從好的角度看,總理道歉許是北韓回復常理的開始。但當初怎麼會有這種狂想?不從思想上去根治,今後還會重蹈覆轍。
有一位90後告訴說,她不會去美國讀書,因為槍擊案。現在又多了一個例證。這次阿拉巴馬大學三名教職員死亡和三名重傷的槍擊案更開了兩個先河:疑凶是女性;加害人和受害人都是教授,不是學生。何以為人師表?
國足不但32年來首次打贏韓國,更淨勝3球,賠率達67倍。在東亞運奪冠的港足則繼韓國後,再以3比0輸給日本,兩仗淨吞8蛋。港報噤若寒蟬。
2 則留言:
我的看法與博主相同。劉曉波令人起敬﹐其中一點就是從容大體。博主所評‘達賴去
國30年才得獎,主要是被借用來抗議六四鎮壓’真是hit the nail on the head!
如果今後半年沒有突變﹐劉得諾獎機會超過七成。對北京來說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中國領導人現在一代不如一代。毛鄧之後無傳人﹐不過這種現象是無法避免的。共產黨首先要求你聽話﹐其次才是才幹。
Bill S.
請容我轉上這篇好文章﹕(來自“萬壽莊莊客的空間“﹐作者是30後上海出生的外交
官﹐文中還有相片。)Bill S
看一次不尋常的梳頭
在我的职场上出现过不少要人,我用我的外语为他们服务。至今我一直很保守,从未写过那些我为之服务过的人。因为禁忌太多,不敢逾越雷池。我想还是先从外围做起,讲讲花絮总可以吧。聪明的读者会从中听得出这曲子是降b调还是升f调。几句话算作引子,好带出今后可能写的感觉来。
先从华国锋开始。前不久,是他的纪念周年。一时间掀起了一股华国锋热。简单的说,对他的评价比过去高了,而且高好多。有的文章醉翁之意不在酒,说他好是为了说别人坏,很微妙。历史就是这样,左一下,右一下,一直到不再摆动,真不知道要摆多少年,多少个十年。
那次是在人大会堂上海厅,我和吴学谦坐在沙发上参加一次接见。门开了,华国锋走了出来,点头笑笑,打了个招呼。那时吴学谦从秦城监狱出来后到固安五七干校锻炼一阵子刚恢复工作不久。十年没有接触外事,华国锋他又不熟,所以有些拘谨,华国锋问:学谦同志,你是哪里人啊?吴学谦答:我是上海人。华:哦,上海人。华又问:外宾应该怎么称呼啊?是称同志还是称先生啊?吴答:......
这时我没事可做,我的目光被悄悄开启的一扇小门所吸引: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踮着脚尖往华国锋的方向走去,快接近时却转至华的背后,举起拿着一把梳子的小手在华主席的头发上开始运作起来。我一下子被惊呆了。华国锋当时年纪不大,手还没有发抖,难道连自己的头也不能梳了吗?再说,即使让服务员代劳,就不能换个地方非要当着吴学谦这样一个职位不低的干部(十级干部)的面梳头吗?梳完头,又从小门里出来个姑娘,这回她端了托盘,盛了两个碗盅,姑娘递给华一个,华漱口,姑娘再递给他另一个,他从嘴里将内容吐出来。我当时就有点恶心,幸亏没有多久外面就报告客人到。这一幕终于结束了。
事后我想过,见证这种场面的人决不止我一个,被这样梳过头的领导人也决不止华一个,见怪不怪,制度使然,帝王观念使然。华国锋做过好事,应该为他正名。但从这件小事上可以看到当你在中国做官做大了,就有可能耍一耍,在人大会堂而不是在理发室让小姑娘给你梳头。(图中左侧为非洲客人,右侧是华国锋,中立者万寿庄庄客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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