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月13日 星期五

230113五晚23°C 88%:反思3年再出發

    近日日確回落不足為喜。要等下週內地客開始駕臨,再過一周,亦即兔年頭幾天才能作准。按日韓迎客的經驗,即便入境者有10%人帶疫,本港日確也會顯著反彈。但即便重回三幾萬,只要95%是輕症,仍可以平常心待之。
    令人擔心的其實是疫歿,今日上到71。月來持續>50人/日,每個月帶走近2,000人。相信主要是有長期病的長者、冇打針或上一針超過半年者。
    想減少日歿,專家勸市民打新到的二價疫苗,打一針可應付兩種變種。
    記得肺炎疫苗好像有13價的,而且只須打一個round。希望一年後新冠疫苗也可以多價,而且一針至少可維持一年。
    2020年初新冠初發時,內地可能出於集體化、少計算行政成本,幾乎打一開始就以圍封、測核酸(PCR)來防控。這在不明所以、無藥無疫苗的爆疫初階有需要。
    但到了2020年秋冬,西方開始有疫苗。與此同時,症狀似乎沒有上半年那樣可怕。西方的防疫轉向谷針。但中國開發疫苗相對較遲、效力較弱,對外很少提國人打針的進展(新聞從未說領導人或KOL公開接種)。由此看,主要仍是圍封、測核酸。
    接著西方鼓吹人與病毒「共存」,中國也反過來強調「清零」與之鬥爭。清零說白了就是人與病毒有我冇你。這看似防疫觀點之別,實則內含西方重個體vs中國重集體的體制根本。西方承認社會多元,無法求同,彼此只能妥協共存。但中國出於馬克思觀,正如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無法共存,前者必須消滅後者,世界才能大同,因此,人也只有滅絕病毒才能安心。
    可問題是,馬克思個半世紀前針對的是人類社會,大概沒想過是否適用於人vs小億億倍的納米nano物體的鬥爭。如今看來,馬克思主義對後面這場鬥爭是不適用的:人類社會任何一個時間只有兩種階級,一個必定消滅另一個。但自然界裡除了人,還有恐怕千萬種生物,直覺上很難把這千萬種生物都歸入同一類。反過來,人類從己身的生存出發,是與絕絕大多數的物種共存,而不是消滅之。當然,不否認有個別物種,我們需要消滅之。但這會是數目多到億億億億…計的微生物嗎?即使做得到,人類是否有這個必要?付不付得起這個成本?
    在這個問題上,科學界的看法是對的:地球還未有人十億八億年前,就已經有微生物,包括病毒。它們的種類怕數以億計。講得難聽些:你人類死嗮佢都未死。再說,它們生存的成本很低:恆河沙數,幾天就一代,精於變身。人類宏觀社會用真金白銀來消滅它們,多多少少是殺雞用牛刀。中國如果算算過去3年來封控、測核酸的直接成本(防控人員的薪水和物料開支)、間接成本(居民損失的工時、收入…,工商經貿的損失,學生3年內斷斷續續失課…)、非物質成本(親情、友情的疏離,鬱結…),如果能折換成貨幣,可能是百萬億之數。更不要說:有上億學生這3年失卻課堂教育、朋輩關係、師長身教…這3年已永遠失去。這億計人一生中有3年的半空白,成為一個特別的群組,就如經歷一次重大動蕩,例如內地早期政治運動的一代。
    這個問題還在發展。疫情過後,中國有必要深刻反思,以為殷鑒。
    累了,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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