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人非政治,但同行超政治。我不想雙方因為我的賬戶,被另類的內容bombard,故幾乎從不post。親友的post也只是接到fb的通知才過目,最多按個Like。
離開芝加哥41年,似回去過兩次,有一次是與師弟師妹為恩師Karl Freed賀65歲大壽。在芝大那6/7年,校園的治安以美國一級大學來說,或只有紐約市鄰近哈林區的哥倫比亞大學可比。
芝大上世紀上半葉鼎盛後急衰,治安是一個關鍵(另一個怕是天氣)。校園除了東邊是大如海的密芝根湖,其餘三邊都被黑人區包圍。校內時有搶劫,每隔一兩年就有強姦見報。
上萬白人師生困在方圓十個八個街口的小區裡,只有一間有規模的超市、兩間銀行、一間電影院、大概兩間酒吧。看過美國校園照片即可想象,有選擇的話,以相近的學術級數,誰會選芝大?因此,好的教授、學生三思而後來,在校的教授也容易見異思遷。
上萬白人師生困在方圓十個八個街口的小區裡,只有一間有規模的超市、兩間銀行、一間電影院、大概兩間酒吧。看過美國校園照片即可想象,有選擇的話,以相近的學術級數,誰會選芝大?因此,好的教授、學生三思而後來,在校的教授也容易見異思遷。
我當時就聽台灣同學說,68年與我同年來化學系的李遠哲(我是學生,他是助理教授),三年內由助理教授升為副教授後,因為治安而回到博士母校加大伯克萊。
那是見報的事件:下班時分,校園唯一的大超市Hyde Park被搶,據說收銀員被槍指著。雖無傷亡,但聽說,當時在搶匪身邊排隊的正是李太太。換言之,若非治安不寧,第一個華人諾貝爾化學獎說不定屬於芝大,而且是我系的。李遠哲的實驗室與我的研究生辦公室相距不過十幾步,幾乎每天都打照面。
但要感恩,在此條件下生活了七年,只有兩次外出疏於門窗,被人入屋偷走電視,但從未被搶,反因此練成警覺性。研究生晚飯後慣回辦公室做論文,十點多才回住所。我冇車冇槍冇功夫,回家行得快也要20分鐘,於是用競步速度行路中心,一見有人迎面而來就行另一邊。
那是見報的事件:下班時分,校園唯一的大超市Hyde Park被搶,據說收銀員被槍指著。雖無傷亡,但聽說,當時在搶匪身邊排隊的正是李太太。換言之,若非治安不寧,第一個華人諾貝爾化學獎說不定屬於芝大,而且是我系的。李遠哲的實驗室與我的研究生辦公室相距不過十幾步,幾乎每天都打照面。
但要感恩,在此條件下生活了七年,只有兩次外出疏於門窗,被人入屋偷走電視,但從未被搶,反因此練成警覺性。研究生晚飯後慣回辦公室做論文,十點多才回住所。我冇車冇槍冇功夫,回家行得快也要20分鐘,於是用競步速度行路中心,一見有人迎面而來就行另一邊。
理由很簡單:抬高歹徒的成本,讓他覺得搶你太辛苦。我行得快,他嫌我惡哽,寧可等一個行得慢的。行路中心是怕有人在路邊埋伏。美國城市可走路中心,因為入夜後路上連汽車都很少。
你或說,這是我本事。非也,我當時不時去唐人街做義工,教香港來的新移民英文。離大學約有6哩路。我冇車,也不好意思次次請港台同學「車」,遂夾硬搭巴士轉地鐵。
芝大是地鐵不到的美國所謂two-fare zone。那當然是刻意的,就像我們的跑馬地居民不讓地鐵設站,令閒人難以進入,確保地區高級。校園只有一條巴士線在邊上經過,坐五六個站才到地鐵,而且站位於貧民區,破落如科幻片裡的末日世界。
我每次轉地鐵都是一個人。站內站外唯有我是黃的,四週四面望過來。我也扮鎮定死頂,等車的十幾分鐘內,提心吊膽。甚至試過入夜才由唐人街回校園。但幾年下來,甚至冇人埋來問我攞錢。只能感謝上主。
有人會說,這正說明黑人並非傳聞中那樣差。這恐怕也是事實。說實在的,我覺得他們有的比白人有義氣。那恐怕就是中國人說的,仗義每多屠狗輩。
有人會說,這正說明黑人並非傳聞中那樣差。這恐怕也是事實。說實在的,我覺得他們有的比白人有義氣。那恐怕就是中國人說的,仗義每多屠狗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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