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代反對支聯會所代表的「父權」和悼念形式,怕多過反對紀念六四per se。認為港人應與大陸切割、獨善其身的是極少數。前者其實是要自己話事,拒絕跟從任何建制,即使後者本身正義。
個人主義迎合人本能上的ego,人人奉之如儀。我們從小接受西方價值觀,進入社會工作之前,以為在文明社會裡,人人都是him/herself,都能做自己喜歡的事,為自己而活。但離開家庭需要謀生後,很快就被錢權兩座大山壓住,明白現實是另一回事甚至另一個極端。
但西方世界脫出「黑暗時代」後,這項進步觀念已統治了500年。社會習慣根深,就如美元,明知有問題,也只能繼續走下去。西方更不可能承認,幾十代人從小被騙,今後也只好繼續騙自己的子孫。沒有人能在這個虛幻的核心價值與現實的錢權建制之間,為後世重建一套切合現實的價值觀,按實際來培育下一代。
Sin生衝上台罵支聯會不讓其表達獨裁如中共,很能說明新一代在父母驕縱、老師有責無權、青少年no fault下造成的0 vs 1思維。稍有常理的人都不會認為,不讓個別人隨便佔用台下幾萬人專程來獻出的時間是中共般的獨裁。
支聯會初次在維園集會時,Sin生來到香港甚至世上否?但在非白即黑、非友即敵、非善即惡的邏輯裡,堅決反共的支聯會與中共殊途同歸。在愛鬥才會贏的今天,「進步」至此不是sin,只怕是新型的認知障礙。
最近,以罵李光耀全球知名的新加坡小余先生好像又被當局控告。年前看他初次上庭,在鏡頭前的神情行止,就覺得他的反李帶有特殊的個人色彩,非以往像Martin Luther King《I have a dream》這種常任能夠理解的政治訴求。港人Sin生可能也屬於這一類。這種訴求怕不是純粹的政治問題,已越入心理的範疇。
傳統的政治抗爭,我這種老餅最能認同的,當屬曼德拉。看過一部講他繫獄將近30年,連獄卒也冇他符的電影。獄卒本屬傳統的南非白人,覺得黑人天生蠢懶,痛恨他們抗爭搞搞震,對這個「匪首」毫不客氣。
但曼德拉沒有抱怨,默默地像其他囚犯那樣,每天在烈日下dup石仔,休息就看書。幾年下來,這個大律師石工比得上資深工匠。他的沉著堅忍折服了貼身看管他的獄卒,不得不與他成為朋友。到曼德拉終於獲釋那天,兩人相擁話別,友情永存。
對於曼德拉這種監躉,Sin生大概是不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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