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來當作陪長輩做手部物理治療,一生中打牌最多。
老母當年唔湊仔,最多係朝十晚六出外打牌時帶埋我,坐係佢左手邊,求息事寧人。
麻雀枱變成我個兒童樂園。因此,五歲就識上碰叫食。在枱邊提醒母親上碰後,更成爲佢讚仔的最佳話題。
打牌係老母繼「床前明月光」「車轔轔,馬蕭蕭」後,給我唯一也是最後的一次母教。惜我冇佢既資質,對任何博彩都無動於中,老虎機都懶拉,也唔信自己會咁好運。因此,賭博對我就像瑪雅這類失落的文明,早慧但也早夭。
退休後才來陪打,深感打牌係長者動腦動手的最佳選擇。老人最怕就係唔行得、癡呆。
打牌唯一唔恭維的係坐得耐。但可較定手機,一個鐘響一次:打埋呢鋪就起身,圍住枱行十個圈。
至於注碼,每次上落幾十,相當於每日既生果金,夠飲杯茶食個包就好。
只要體能許可,自己洗牌、疊牌來運動手臂手腕,唔好用自動既麻雀枱。越自動,自己就越冇用。
或因此,最近睇講麻雀高手對決既冬季日劇《天和街英雄》,看日本牌與中國牌之別。看主角造型應源自漫畫,用打牌比諸武林決鬥。
原來,日本牌透明度高,唔使記牌,技術要求唔及中國牌:
1. 各人打出的牌要按先後,由左至右排列在自己面前:例如:面前是北、南、九筒,說明開牌已3 round,呢家依次打北、南、九筒。因此,冇人須要記其他三家打過乜牌,睇你打過的牌,就知你係唔係做大。
2. 叫糊要宣佈:讀來似"ichi",近似日語的"一“。人地擺明做萬子,叫咗ichi,你仲打萬子出沖,咁就抵一家包嗮。又好公平。
此外應可證實,麻雀源於中國。日本牌既碰、槓、上,發音近似中文。不同的是"食(粵語)/和(普通話)",日語讀'龍rong'。
至於計番,我見識少,唔敢話日本牌係唔係學台灣。例如,”七對"可食糊,讀作“chiduiji(七對子,拼音qiduizi)",近似客家音。但七對既頭六對全靠摸,冇得上、碰。叫糊先靠單吊。咁難食,當然滿(日語"滿貫"讀作拼音的manggan,聽來似普通話"蠻幹")啦。香港唔知有冇。
一句話,牌自中國來,中國較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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