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27日 星期三

160427三26度:也是港情指標?

   午夜夢迴,思緒縈繞,起來開機。近日第二次。
   前天剛說港人本來就不關心世界,昨天本土的MP就與本港幾十年來唯一專長國際的神童學者話別(見記者黃雅婷的《勇武捷克不敵蘇聯 強大蘇聯敗給文明 沈旭暉的香港十年》)。
   對沈旭暉說的頗有同感(以下的quote摘自MP,但先後次序按內容重組):

   沒有興趣看特首選擇,那是短暫的,唯元氣長存
   厭倦「影響因子」的遊戲
   人們眼中的政治機遇並不是我珍惜的東西

   如果有人能解決香港的結構性問題,他(博主:讓我加個「/她」吧,並非暗捧誰,而是科學上包括所有的可能。)就是香港此刻需要的人。但這幾乎是個神人

   國際關係在港不受歡迎。新一代對外界失去好奇

   香港沒有resources、沒有地位、沒有attention、沒有critical mind、沒有international stimulation

   香港的母體是既單一又高度中央集權的政府,根據正常進程,either完全獨立或變成一國一制。要一直推行一國兩制需要極多的巧合、極多的智慧和極多的善意,未來十年很靠多方的角力
   硬要在結構性問題中糾纏,對小市民並無必要。不開心其實更要out of the box,問題可以redefine,繞一個圈再解決
   香港人的天性是在夾縫中生存。出路不止認命投誠或勇武抗爭。其他空間多數要等全部option都不存在,人們才會看到。昔日捷克再勇武都贏不了蘇聯,但蘇聯再強大也消化不了一切,文明更強大,最後大家總要找方式和平共處,鬥韌力和元氣
   歷史沒有即食的答案。打遊戲機才會有十年之後就港獨、十年之後就取消一國兩制。這是電腦過度簡化世界才會出現的結果
   埃及亂了一輪,終又期待強人;但當沒有自由,人又渴望改變——萬物如鐘擺

   不再覺得住在香港有重大價值
   嘗試在不同的地方居住
   到別處為移了民的人找回身分認同(end quote)

    限於年紀和職業,我不認得多少年輕人,沈旭暉算是絕無僅有的一個,早幾年曾多次應邀同遊,為他的學識、思路、多才和謙恭而折服。正如記者說,「溫文有禮,說話中英夾雜,比起新一代,有更濃厚的殖民時代知識分子的影子」。許是家教加性格。
    沈「小子」說,取得博士後回到自己這行沒有前途的地方是「還債」。若此,有了下一代後,趁人近中年再外出治學亦理所當然。但Why now, at a time when the young cry out for independence the first time since HK’s ‘inception’? 且居港正好港獨神片說的《十年》?
   不要誤會,我相信他絕非pro獨,出走正因不夠本土。但選在這個juncture離去,與時局不可能無關。今天的戾氣令很多有志者感到無奈。我痛恨戾氣、討厭唯理念無理據的新左,對青少年「無知」的反叛苦笑但又可以理解。
   有趣的是,沈旭暉不是回到求學出身的美英,接近傳統的國際權力中心,而是去年輕一代痛恨、嚴控政治言論的新加坡。這使我想起「李家」《十年》來的變遷。
   我沒有follow,但感覺上,由吃香口膠犯法到「輕判」余小子辱罵國父、同志非刑事,已走了很遠。現在連胞妹(?)也公開與他抬槓,李PM今後也不得不繼續逐步開放。
   但呼應沈旭暉的思路,我不相信李家兩代後,新加坡會變得香港那樣偏激。當地華人受異族強鄰環伺的地緣不可能改變,mindset也就不可能在一兩代人內大轉向。若此,獅城會是disillusioned中產港人的一個退路。
   我說過,有選擇的話,我也會外移。七旬後不求闖蕩,只求終老。有幾百萬閒錢的話,會全球選20個城市,包括京滬,各住3個月,體驗當地的人與社會。
   但以手頭的現實,會搬去台灣大城邊上的小鎮,在小巷小店、大餅/咖啡/麵線、網絡、鄉間裡看人生。懂點日文的話,間或去日本住幾年,在生活中摸索日人的psyche。我似乎是有點遺傳。也會去韓國小住做點比較。
   初認識沈旭暉時,曾想過中國很需要這類人。他現在選擇離中國遠些,亦國情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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