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30日 星期一

140630二晴:原地踏步或不可免

   「官方」公佈的78萬公投票雖然遠遠超乎我的想像,但我相信主持人的人格。雖然,說只有40萬可博做政協常委。但在訊息開放的香港,臉皮要厚過「六四」的袁木才行。
   我想了很久,不認還須認:2017年的特首選舉原地踏步恐怕已不可免。因為,「公提」的壓倒性優勢排除了溫和的民主,傳統的泛民無退路。反過來,執行上意的建制也必定更自保,排除任何非最保守的可能。
   最要命的是,近九成票要求立會否決選民無真正選擇的方案。換言之,正如建制否決泛民,泛民亦將否決建制。一句話,所有方案都死梗。
   表面上,泛民的22席在70席裡不夠1/3。但只怕個別建制議員不甘於歷史罵名,臨陣棄權,令保守方案差一兩票過關。
   若此,北京是最大的輸家。泛民反正已豁出去。但中央一來想香港好好睇睇,二來面對綠營兩年後再度上「台」的可能,至少想保持兩岸關係近年的進展。香港若不堪,台民必定跟死綠營。「太陽花」學子十年後開始入主,更將徹底與對岸割裂。
   中國暫時仍富甲天下。但經濟放緩、政治上遭美國帶頭圍堵,對內恐怕只會抓得更緊,生怕一放就不可收拾。但自03年50萬人上街倒董,過去這10年,港人已走得很遠,不可能再忍受中共版的「循序漸進」。
   雖然不是一步登天,但也絕不是「多少食住先,煮熟飯再添」。說白了,港人不相信這個黨,怎知不是一步就當作到位,其後再也不變。既不知道下次何時再開步,當然要求第一步就「大大步」向前,奠定整個旅程,確保順利到達終點。
   Mr. Xi, good luck!

2014年6月29日 星期日

140629日午後晴:建制無能,泛民得利

   今天原來是結果預知的澳門「選」特首選委。
   說回我荒廢了10天的香港。雖然MP說前天上街的法界人士比上次05年多一倍,AD說他們《對白皮書不滿甚於釋法》(圖:友人P H Yang攝,上載至Demotix),我覺得港法界與北京的矛盾在於各自從英國傳統和馬克思角度出發,對法治的態度本來就無可協調。前者視為不可動搖的社會基石,後者只當作社會主義過渡到共產主義的權宜之計,為黨服務,隨時可更改。
   法界與北京若在本質上南轅北轍,再多人上街也還是量的問題。相比之下,近日真正可能因量變而激發質變,令今後的抗爭步上不歸路的是立會會議主持人頂不住反對東北發展的壓力,以致《不准提問 未待泛民返位即通過撥款》。
   直覺上,這形同拋開程序、大石砸死蟹。AD趁機高呼《東北關係一國兩制存亡》。雖然無人不知,泛民拉布激怒建制。但「精人出口,笨人出手」。傷人者有罪,管他誰先開罵。
   我不懷疑MP說,主席《按捺不住》是《泛民「苦肉計」》。但警員被包圍挑釁,沉不住氣朝人群開槍,再有理也死!如今建制無能,泛民得益,反東北更理直氣壯。保育女生在鏡頭前委婉申訴甚至流淚,真情夾騷情,市民怎能不同情、反對官商合謀的霸權?
   與此同時,泛民長期赴台學民主、同時向澳門傳授經驗十多二十年後,終於有成。自今年起,台、港、澳80/90後的「學神」逐漸連成一氣。一潭死水的澳門突然奮起,逼令當局收回「領導退保」制。
   毛澤東說:「全世界的正義鬥爭都是互相支持的。」下階段應是北上突破封鎖,讓兩岸四地連動。到時,北京維穩要面對台、港、澳居民,不像對付大陸人那樣,隨意打壓
   台港澳的民主派甚至會同情藏人,讓自焚無果的藏人再見高潮。
   我無意煽動,泛民也不會聽我的。但問題已無法回頭,越壓只會越死,建制只能俯首甘為孺子牛、stoop down to conquer。
   最後,且看佔中公投與百萬差多少。

140629日陰:誤打誤撞看16強開打

   換了個電視。性價比好,但是水貨,看本地台要加機頂盒。買了個P字頭的,說是功能強,但搜不到頻道,問買來的店也不得要領。
   與獨播世盃的TVB失聯兩天後,誤打誤撞上網去了央視體育台,碰上16強首日烏拉圭「甩蘇」後對哥倫比亞剛賽完的重播。評述的當然是一些港人最憎的普通話,屏幕像YouTube般的嵌入式,大不過桌上電腦。但大早起來不知道賽果,也就看了下去。
   烏拉圭用老將Forlan(科蘭)頂替被罰停賽的咬人天王Suarez(蘇阿雷斯)。老科是上屆世盃的國寶,但距離效力曼聯時的巔峰已有10多年前。中國典故云:「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老科很努力,無奈哥倫比亞態勇,領先兩球後,他大約在50分鐘被換出。烏拉圭被淘汰,老將為國出征恐怕到此為止。
   哥倫比亞22歲的10號仔(亦即與美斯同號的隊中頭馬)James Rodriguez個人包辦兩球,上半場在禁區外一挑就轉身抽入,下半場再冷手執個熱煎堆。加上「青」「靚」白淨,看來會從法甲的Monaco升呢到英超、西甲、德甲。等著看他的廣告吧。
     
   世盃打到今天,話題是輸死賭仔。以上屆冠軍西班牙兩場淨負5球出局為首,意大利也走了。我本以為德國有歐洲新班霸拜仁為主力,氣勢如虹。但看分組賽並不突出(德國不是隱藏實力的民族性)。阿根廷雖然美斯「回來了」,但看不出有團隊。
   巴西比我事前想像的好。商界永遠要找新偶像來延續利益。尼馬作為美斯的後進獲力捧,風頭更勝。但巴西慣性有攻無守,靠前鋒入球多過後防失球來過關,再奪冠很靠運氣。
   各國相比,荷蘭以5:1狂數衛冕的西班牙無疑鋒芒畢露(西班牙連僅有的入球也只是問題12碼)。但荷蘭歷來有亞軍宿命的咒詛。
   最令我驚訝的是法國。事前無人看好,但分組賽表現穩定。一看即知與法國前任球王施丹Zidane同屬北非血統的賓斯馬Benzima實而不華,說不定會重演施丹當年帶領法國隊奪冠的威武。
   且看荷、巴、法、德誰領風騷?

   後補:日、韓本屆都在分組賽出局,連同西亞兩隊,亞洲全軍盡墨,比上屆退步。
   周前看日本對非洲(不記得是加納還是喀麥隆),對手人人三角體型,緊身波衫幾乎撐爆,加上黑人的奔跑爆炸力。日人的技術、團隊怕要高三成才抵消得了其體力優勢。沒有這個能力也就疲於奔命。韓國怕也有類似的困擾。東亞人的體型弱勢怕還要一代人,也就是20年才可望收窄。

140629日:離博最長後的午夜夢迴

    近年以這次離博最長。日前先是友人來郵問好,繼而退休後變身攝記的友人附來法界默行的作品說,「This is big. You should blog.」
    我這次斷博純屬無聊。腸胃炎後剛準備復博,見李克強訪英獲贈電視劇(?本)《Downton Abbey》(唐頓莊園),好奇找來看。不想obsessed起來,4季合共30多集連追幾天。學了點歷史:一戰的空前傷亡和戰後凋敝加速了英國由貴族社會向平民社會的轉化。推而廣之,一戰甚至是整個歐洲傳統秩序解體,貴冑沒落、民權普及的催化劑。
    事有湊巧,昨6.28剛好是一戰導火線奧匈帝國皇儲在薩拉熱窩遭暗殺100週年。歐洲各國首腦雲集銘記的大會上,歐盟主席一語中的:當年的歐洲人「像夢遊般愚蠢地步向深淵」。幾乎所有的一戰歷史都以此語開頭。BBC用演員演繹的3集「紀錄片」開戰前夕那《37 Days》就說:直到戰前一刻,全歐都浸淫在繁華夢裡,由上到下無人醒悟,大禍即將降臨。
    說回我們自己。這難免使一些恨不得中共早日滅亡的人士想到:誰知道大陸今天的「盛世」不是一戰前夕的假象?上次上博本來就想寫:專門針對中共的海外網站就引述加籍的六四流亡者說:(大陸的)《革命可能發生在任何一天》。
    在此順便回應網友有關我是否對一國兩制「一廂情願」的留言。我或不夠反共,但在大陸讀到中一才來港,先父在中共建政初期的「三反五反」中被找過麻煩,有家人在文革期間下鄉種了八年地,至今父母雙方幾乎所有近親都在大陸(我甚至土到幾乎沒有近親留洋或定居港、台),而我也不抗拒普通話、「殘」體字。用中共話說,我至今帶有很強的大陸「烙印」。身歷加歷史,我對毛在野時開明,得勢後急進早有所感。
   毛在野時的開明,可參考「笑蜀」收編的中共延安時期針對國府、爭取國人所作出的黑紙白字許諾《歷史的先聲——中國共產黨曾經的承諾》(港版:天地圖書)。毛甚至一度主張讓少數民族獨立。目的相信是削弱國府以成就他的革命。
    籌組政府時,毛仍很開明,各大「民主黨派」都有席位甚至實權,也承諾讓城市保留既有秩序、社會主義改造慢行。但建政後不出兩三年,政治運動就接踵而至。三反五反期間,先父有友好不堪中共「討債」而跳樓。先父幸虧生意小,店裡連他只有三個人,得以過關。
    至於歷史,1950年,中共為了說服藏人放下武器讓解放軍入藏,承諾藏區制度不變,達賴可繼續當他的政教合一領袖。西藏「和平統一」後,毛也的確忍了藏人很多年。無奈藏人始終有異心,接受美國CIA的游擊培訓、騷擾藏區,56年起,毛放下不變的承諾,在藏區推行社會主義改造,激發59年的武裝反叛、達賴出走。我不認為理都在藏人,但毛得勢後就忍不住難辭其咎。今天中共若看不慣港人反叛、收緊承諾,早有先例。
    以上是午夜夢迴的留言,暫先寫到這裡。今天是佔中公投最後一天,且看會否突破百萬。港事或睡完後再說。

2014年6月18日 星期三

140618三晴:越壓越小還是越壓越大?

   今天買AD了嗎?現在是六元還是七元?上次買報是幾時?
   我懶買,事後更懶扔廢紙。現在每天用平板翻五六份港報,少一份就少一份吡。
   22日佔中公投近了,泛民卯力谷票,建制也不惜一切壓票。
   在《白皮書》的WMD效應下,AD網今晨繼支持公投網站後受攻擊,午後還未恢復。建制這兩天還會搞研討以pre-empt。
   建制高壓會反過來谷出30萬票嗎?多少票算是成功?
   建制其實自己嚇自己。佔中一定會發生,因為泛民爭普選已由20出頭等到白頭,對自己也無法交代。但反過來,以中央目前的意志加實力,也一定不會讓步。
   上策是讓佔中自然地發生再自然地過去。毛語錄說,壓迫越大,反抗也越大。最終適得其反
   但打壓是威權的慣性。世間很多事就是這樣回不了頭的。

   立會繼上週五遭衝擊,本週五再議東北發展時,有網民教路攻破立會大樓。建制趁機上綱,想一舉「對冧」佔中。連建制裡最開明的立會主席也卯盡全力。
   但建制客觀上兩極化市民的作用多過爭取沉默的大多數。支持建制的人會更恨反對者,但反建制的市民也會更恨建制。不但各據一方,而且彼此往兩端走,之間的差距進一步拉大。
   上網教人進攻立會不錯很「衰」。但網上由於可以匿名,千奇百怪。莫說暴力、色情,記得美國曾有網民教人在市場上買料,自製便攜的核武。執法方據說試過,真的做得成。
   針對這類網上異行,只能鴨子划水,最忌高調慌失。除了以教唆罪查封網頁,更重要的是對有關人等暗中亦步亦趨。對方萬一採取行動,可能危及社會時,搶先一步制止。
   建制為這類網上異行驚呼,項莊舞劍,目的是借保護立會來嚇阻佔中。
   不要說衝擊政府,我甚至不贊成原封不動保留東北的極端保育。但就上週五可見,大致上由05年韓農來港反世貿始,歐式左翼已在一向最最資本主義的香港成形,傳統的發展觀已無法應付。
   幸而,中華實用主義的根基仍在,而港人也從未受過軍訓、打過仗,可見的將來不會出現歐式的無政府主義。左翼青年的暴力是針對政治,無意損毀民間的生命財產。

2014年6月16日 星期一

140616一晴:從週五闖立會如何預見佔中?

   週五晚看到電視直播立會被圍就想寫。接著停博兩天,非為世盃。我睇波煮到離先食。一年偶爾看一場半夜,只是因為半夜「扎」(驟)醒。至今踢了四晚,直播只看過天亮後的巴西贏克羅地亞和意大利贏英格蘭下半場。
   泛民6.22「公投」、71遊行當前,建制順勢狠批週五的衝擊。沉默的多數應對這場暴力反感,但遠不足以幫建制逆轉勝。
   我一直在想官民雙方的對比,佔中的場景。暫且先寫幾點:
1.圍困立會年前就上演過,當時的女局長半夜才能離去。
2.這次的行動無論人數、理念、決心、組織、方式都遠較上次提升,近乎無畏無懼。建制的公關年來雖也有改進,但進步遠不及民間快,與其差距拉大。
3.所採用的暴力限於突破封鎖、闖進立會。而且撬門而非砸門,手法不能說粗暴。所針對的是政府機關,不涉及民間財產,並非西方所見的無政府主義式打砸。
4.肯定是為他日佔中某些手法的預演。但可能只作為必要時使用,並非一上來就用,甚至不一定要用到。
5.就週五在門外衝擊立會的這些人來說,到時佔中95%會是和平的,而且會盡量減輕對市民帶來的不便。但不排除有個別人以無政府式打砸來發洩。後者相信並佔中主流的成員,也不代表其理念。佔中者對此須有足夠的準備,排除出本身所佔用的地面範圍,最好通知當局其作為。
6.佔中相信不會針對民間企業,包括被西方左翼視為資本主義象徵的「大行」這類機構。但有可能針對近年備受咎病的公營企業。

2014年6月13日 星期五

140613五晴:這兩天台灣比較有意思

   昨晚病情有點反覆。今天能恢復上gym嗎?
   今天是西方人認為不祥的黑色星期五。睇吓點?

   昨日金句:法官拒長毛保釋回立會拉布:「他尋求公義而非憐憫」。
   也是金句:上屆政府的一把手兩讚現正涉世紀巨貪受審的二把手「無私」。想說的是「無思」?
   作為校友,我希望中大政政系收「到」黃之鋒。但佢唔想入港大讀法律咩?
   楊匡以偷渡罪在深圳重判8個月。打算關2個月讓他保外就醫?
   《《人民日報》批日強盜邏輯 我可屠城 你不能出聲》:但37年南京的30萬人距離今天太遠。港人只記得89年北京的300還是3,000人。
   中國的儲備由胡溫時的2萬億美元,原來又翻了一番。英報說,李克強下周訪英講明,女皇不見就不來。女皇本來只見外國元首,如今不得不看人幣的臉色。該報慨嘆「中英關係不平等」。
   天朝想就鴉片戰爭、英法聯軍,還有之前乾隆晚年,英皇特使Lord MacCartney(馬戛爾尼)來華求通商,但拒絕跪拜我皇上get even?
   港人也學內地人為自由翻牆。不過不為政治:用電視機頂盒加假的內地IP網址免費看足本世界杯(TVB的轉播部分要收費)。一方不停造、一方則不停搜的Tom and Jerry 遊戲很有趣。但民間變通快,建制疲於奔命。
   國台辦前副主任孫亞夫昨登台,為主任張志軍23日訪台掃雷造勢。首站直入「虎穴」:拜訪民進黨獨派大老辜寬敏。辜說,雙方基本立場迥異,要解決不容易,但互為鄰國的兄弟之邦,「總不能打仗吧!」台獨也變得靈活。
   在蘇格蘭打贏的一場官司,令台灣大為興奮。有印裔英商Zain Taj Dean,又名Khalad Hamid,中文名「林克穎」,在台車死人後逃回英國。法院判台方引渡有理。
   台灣不獲國際承認、與英無邦交,如今獲法庭承認其對當地有有效的控制(台媒稱為「領土地位」)、肯定其司法和人權,相信可確保英國公民獲得公正的審判。Good luck!
   讓陳水扁保外就醫吧!

2014年6月12日 星期四

140612四晴:「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

   退燒止瀉,能下嚥,病算是好了。但接連兩晚失眠。日間睡得不算多,但晚上閉上眼腦子就不停,神經衰弱。
   半夜幾次看新聞,想疲倦入睡,但都無效。
   由此看了平常少看的NYT。原來電視所見的伊拉克戰事並非地區性。勝方ISIS(Islamic State of Iraq and Syria)是30年代西班牙內戰中共產國際志願軍的21世紀伊斯蘭版。當年共產國際反對法西斯獨裁者法郎哥,今天穆斯林國際「志願軍」打伊斯蘭「聖戰」,針對以美國為首的基督教世界「霸權」,據說想重建哈利法時代伊斯蘭世界的輝煌。
   仗已打了至少一年,而且除了伊拉克,也同時打敘利亞的反對派,是的,不是打在位的「獨裁者」,因為反對派靠美援,是「叛教」者。
   我們居於安樂。原來「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
   該組織源出塔利班,但氣勢更盛,至今已佔領了伊拉克北部和敘利亞東北部這兩塊相連的土地,各佔兩國近半面積。換言之,兩國政府暫時只剩半壁江山,就像中國的南宋,長江以北是金、遼的天下。
   此時,ISIS正在伊拉克乘勝南下,政府軍離心棄守,連全國最大的油源也陷落,離首都巴格達約只有100公里。阿斗政府向美國求援。奧巴馬怕只敢轟炸,一出兵又尾大不掉。

   發生的事越多,漏講的也越多。先簡覆記憶中的一些留言。
   Patrickov,你不說我早就忘了。現在記起來,局長大人早期當議員時,是在立會引述過我當時專欄的話,作為個人對六四的回應。我當時讀報見過,但莫說他怎麼說,連我自己寫的也不記得,也不記得有沒有收入電腦。
   至於我看六四,在此剛說過。很簡單:這筆債太大,有拖冇欠,否則中國人再富再強也脫不了罵名。
   有網友提到,六四或不是由中共來平反。似乎想說,紅朝過後有新天。不錯,中共年來的確多方受壓:經濟持續放緩,萬一硬著陸,大量失業破產,能否壓得住民變?幾乎所有東鄰都圍堵中國,有美國為後盾,步步升級。萬一對外起衝突,國人是一致對外還是藉機生變?
   但很可以相信:中共若在不遠的將來倒下,不會像蘇聯解體那樣和平。我們作為前緣地帶,要準備面對政經和難民的海嘯。再遠一些,以今天俄羅斯「復辟」前蘇聯的跡象看,中共倒下後,復辟的力量會奇大。因為客觀上,中共威權強國的成就更大過普京。

   針對泛民預先張揚的六月總攻擊,中央拋來《白皮書》核彈後,文攻相信會一浪接一浪。保安局長長文反「佔中」後,who's next?常委刻意淡化,同樣是欺騙港人。至今最中肯的話是:
   中央這次來真的。
   補充一句,當局這次學乖了。限於文攻,以法理出發,措辭克制,少刺激情緒。港人雖不buy他們的出發點,但感到無奈

   累了,要休息。

2014年6月10日 星期二

140610二文摘:360doc《中国各省名字的由来》

   《今日頭條》轉載自360doc 05-23的這個常識我沒聽過(但沒有港澳)。若有不實之處,請留言指出:
   
   1 北京:战国时期称蓟,是「战国七雄」之一燕国的京城。辽国称燕京。金国改称京都。元朝称大都。明朝朱元璋改称北平,永乐帝朱棣改北平为北京。简称京。
   2 天津:明朝燕王在这里发兵渡河南下,打败侄子明惠帝而篡位,所以称「天津」,意即天子经过的渡口,简称津。
   3 上海:北宋初期已形成居民点,从这里上海洋,所以称上海。原来是捕鱼的地方。当时渔民创造了一种捕鱼工具「邕」(由竹子编成,插在水中),后来邕改为沪,所以上海简称沪。
   4 黑龙江省:因黑龙江江水呈黑绿色,蜿蜒地流着象游龙。简称黑。
   5 吉林省:清朝在松花江沿岸建立吉林乌拉城(今吉林市),满语吉林是『沿』的意思,乌拉是「大川」的意思。就是沿着松花江的城市,后来建省时,命名叫吉林。简称吉。
   6 辽宁省:在辽河流域,取辽河永久安宁之意,简称辽。
7 河北省:相对于黄河为北。唐朝时黄河以北,太行山以东地区为河北道,1928年称河北省。因古代属冀州地区,所以简称冀。
   8 河南省:相对于黄河为南,主要部分在黄河以南,因为古代属豫州地区,所以简称豫。
   9 山西省:相对于太行山为西。明朝设置山西省,春秋时是晋国领土,所以简称晋。
   10 山东省:相对于太行山为东。明朝设置山东省,春秋时是鲁国领土,所以简称鲁。
   11 湖南省:相对于洞庭湖为南。由于湘江纵贯全省,所以简称湘。
   12 湖北省:相对于洞庭湖为北。清朝时省会武昌属鄂州管辖,所以简称鄂。
   13 浙江省:境内的浙江盘回曲折,浙江就是富春江。简称浙。
   14 江西省:唐朝为江南西道,简称江西道。清朝时改为江西省。因赣江纵贯全省,所以简称赣。
   15 陕西省:指现在的河南省陕县西南陕陌以西的地区称陕西。简称陕。古代时是秦国领土,又简称秦。
   16 安徽省:以清朝时的安庆府(今安庆)和徽州府(今歙县)的头一字组成。因境内有皖山(天柱山),因而简称皖。
   17 江苏省:以清朝时的江宁府(今南京市)和苏州府(今苏州市)的头一个字组成。简称苏。
   18 甘肃省:以古代甘州(今长掖),肃州(今酒泉)的头一个字组成,简称甘。境内的六盘山又叫陇山,故又简称陇。
   19 贵州省:明朝设置贵州省。简称贵。因古代属黔中郡,所以简称黔。
   20 四川省:唐朝初年现在的四川省剑阁以南设东川,西川。这里的川,是平川广野的意思。宋代分设益州,榨州、利州等四路,合称『川峡四路』,简称四川,元朝设四川省,简称川。三国时是蜀国领土,所以简称蜀。
   21 云南省:在云岭以南而得名。相传汉武帝时有人在白崖看见彩云,派人追彩云到这里,因为设立的县在彩云的边,所以叫云南,简称云。因为昆明附近是古代滇国,故又简称滇。
   22 广东省:五代时叫广东。明朝设广东省,因为古是百越(粤)地区,所以简称粤。
   23 福建省:古代设福州、建州、泉州、漳州、汀州五个州,取前两个州的头一个字就是福建。明朝设福建省,因是闽族人居住地区,所以简称闽。
   24 台湾省:古代台湾称「夷州」或「流求」,又称「东番」、「北港」、「大员」、「大湾」,后来又改为「台湾」,清光绪年间建立台湾省,简称台。
   25 青海省:因青海湖而得名。1928年建青海省,简称青。
   26 宁夏回族自治区:这里原为古代西夏地区。取夏地安宁的意思,因此叫宁夏。1928年设宁夏省。1958年设宁夏回族自治区,简称宁。
   27 广西壮族自治区:明朝初年建广西省,1958年建广西壮族自治区,因古代是桂林郡,故简称桂。
   28 西藏自治区:元朝、明朝称西藏地区为乌斯藏,「乌斯」是藏语「中央」的意思,藏是「圣洁」的意思。因为它在中国西部,称西藏。1965年成立西藏自治区,简称藏。
   29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古称西域,公元前一世纪起,成为汉王朝的一部分。因为是新开辟的疆土,惯称新疆。清光绪年间设新疆省。解放后成立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简称新。
   30 内蒙古自治区:是蒙古族聚居地区。清朝时,为区别外蒙古,习惯上称为内蒙古。

140610二文摘:《爱历史》潘荣《国民党十万兵马过香港:1945中英军事协议前后》

   在大陸的《今日頭條》看到此文,轉載自《爱历史》06-04。好像想說,這十萬國軍經港北上在內戰中送死,香港也難辭其咎。節錄在下:
  
   一
   秦汉时,香港已处于中央辖下。历代…,先后隶属南海郡番禺县、东莞郡宝安县、广州府东莞县和新安县。唐已是中外海上交通要冲和国际贸易的重要商埠,中央曾兵。明清时在港修筑炮台。
  (本博:上段與下段語氣不接,似被「處理」過)
   此时,进驻广东的国民党政府军第二方面军正是原来奉命进入香港的部队。该军上下对于丧失香港日军受降权深感不满。第十三军于9月中开始接收广九铁路沿线,解除当地日军武装。许多官兵在深圳面对英军岗哨怒火中烧。某日,有数名日军俘虏和汉奸逃入英界,中方一个连前去追捕,被英方军警拦阻,双方冲突中一名英军被打伤。中方排长带领土兵高呼“收回港九”,并鸣枪示威后撤回。这类摩擦曾多次发生。
   北伐时率“铁军”征战,高呼“打倒列强、除军阀”的第二方面军司令官张发奎,对于未能挥军进港耿耿于怀。不久,第二方面军建制改为“行营”,张就任广州。此后,粤港军方时有摩擦。
   事有凑巧。张突接蒋介石由战时“陪都”重庆发来的密令,从10月开始,陆续将部队主力经港北运。背景是十万中共原抗日部队进入东北创建根据地;而国民党精锐之师远在西南、华南。虽然国共正和谈,但内战即将开始。国府要求英国允许其部队由广东经港船运北上,美国提供运输,前去抢占东北地盘。
   三
   1945年10月初的一天,全副美式装备的国民党部队跨越边界线进入新界,向九龙进发。事缘于广州行营接到重庆军委命令:“即以第十三军开入九龙候船北运。”张发奎认为,外交事务中央负责,我们只执行命令,于是在未征得港方同意下,就将第十三军一个师强行开入九龙,进驻九龙塘。这支部队在九龙塘驻地占用民房和公共场所,封锁交通、设立警戒线,使用“国币”购物,一时造成了紧张气氛。
   港英再三要求与广东军方协商。10月下旬,广州行营参谋处长李汉冲到香港,代表张发奎与英方谈判。
   英方代表菲士廷陆军少将要求双方共同规定过境部队每次人数、停留天数、行动范围、纪律维持等细则,争议后达成原则协议:
   
   一、中方国民党部队每一次(批)过境人数不超过5000人,但如美国运输船增多则不受此限,增加人数通报英方。
   二、过境部队每次(批)在港停留不超过72小时,但如受天气及船期影响则例外。
   三、过境官兵候船期间,可在九龙地区自由活动,但不能去港岛,而经部队批准有特殊需要者不受此限。
   四、双方共组纪律执行队,广州行营和驻港英军各派一个宪兵连参与,过境部队的师级单位再派一个营协助。
   五、过境部队在规定活动范围之外行动时,军官可携自卫枪械,士兵一律不得佩带武器。
   六、过境部队军官在港九任何地区行动,不受港英军警盘查,仅由纪律执行队约束;过境部队官兵在港九境内发生涉及法律的事件,均由中国军方处理,英方无法律管辖权。
     
   以协议看,双方都做了让步。广州行营方面,张发奎为首的高级将领预先内定了几条原则:一、应考虑国家主权问题,而不局限于部队过境一事,争取在港九地区,至少在九龙有长期驻军权;二、维护中国军队的尊严和地位,必须坚持独立的军事法权,不受港英法律约束;三、关于部队纪律的维持,应以中方为主,不能任由英军插手。国民党广州军方领导人对港英的强硬立场得到广东省参议会以“民意代表”名义的支持。当时,争取长期驻军权是不现实的,英方也绝对不会答应,国府亦不会支持,蒋介石就批评过张发奎一些有关“收回香港”的言论,责令他“约束部属”。至于独立军事法权和“以我为主”维持部队纪律的原则,显然是英方被迫让步的结果。
    港英由陆军出面谈判,幕后决策是伦敦,处理原则服从他们的全球利益。不许影响英国在港的治权;不涉及治权的临时性事项可灵活处置。英国人明白,国軍过境是暂时的,尽快送走便是。即有摩擦也应息事宁人。据说,太平洋美军统帅麦克阿瑟曾提出,九龙可以由中美两国驻军。伦敦担心,一旦与国軍冲突,美国借口调停,派兵驻港,那就后患无穷。为此,驻港英军司令菲士廷曾赴广州拜会张发奎修好,暗示某些过境部队有不良行为亦属“小事”。但允许广州行营宪兵连驻港维持军纪一项,后来发现会成为变相驻军,于是要求广州方面将宪兵连撤走。
    当时粤港间無出入境管制,居民可自由来往,军人以个人身份也有此权利。46年2月,英方要求广州行营限制军装人员赴港,规定中校以下军官须持特殊证明,才能携带武器进港。广州方面变相驻军香港的意图都落空。
    四
    广九铁路恢复通车之后,一列列满载兵员、大炮、卡车的专列,不分昼夜从广州、东莞等地开往九龙。从1945年10月至1946年6月,总共10多万国民党部队经香港北运,其番号包括十三军、第一军、第八军、第五十四军、第九十三军以及驻日占领军第六十七师,大部分是去东北的。
当军运列车越过罗湖桥进入新界时,铁路两旁的英军哨兵默默注视着。车厢内有人向英军挥手,也有人做鬼脸。“hello!”一名曾在缅甸与英军一起打日本人的军官大声叫喊。
    九龙街头尤其是太子道、弥敦道一带,美国小吉普、中吉普、十轮卡车疾驰而过,车身多为bia或13a(本博:原文,不明)等标记。曾有人目睹一辆中吉普在弥敦道闹市行走,突然停下阻塞交通,车上下来两名军官进入商店购物,许久才出来将车开走,站在路旁的港英警察不敢干涉。闻说某天有新一军士兵驾车,撞倒两名行人后扬长而去。也发生过英警与他们互殴的事件。
   某日傍晚,两名广州行营派出的宪兵在油麻地上海街巡逻,碰巧英国警察驱赶小贩,一老妇被推倒在地,英警抢走她的货品。这两名中国宪兵见状,上前向英警挥动拳头,并喝令:“不许欺侮中国人!”周围小贩拍手叫好。另一个深夜,旺角一家酒吧里,一个英国军官被一个新一军军官骂道:“你这洋小子神气什么?在缅甸见到日本鬼就逃命,全靠老子拼命才救了你们!”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进攻缅甸,根据中英协议,中国组成远征军入缅援英抗日。新一军的前身就是当年远征军中的新三十八师,许多官兵都有与英军合作的经历,也积聚了满胸怨气。
   在港候船北上的这些士兵,临行前是知道要去打内战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一个九十三军的云南籍士兵对记者流露心声:“我们刚从越南受降回到南宁,就奉命经梧州、广州来到香港。打了八年日本鬼子,胜利了,大家都想回老家过太平日子,想不到……唉!”另一个新一军军官则表达了“骄兵”的心态:“我们去东北打共产党,很快就可以结束战事。论战斗经验和武器装备,共军都不是对手。我这次去,可能连枪炮声还没有听见,仗就打完了。”
    当年美国协助运送去东北的国民党部队约23万人,其中半数经港海路北上。......
   (餘下的部分是說:經港北上的國軍在與共軍的內戰中幾全軍盡墨。略去。)

140610二病:重磅炸彈兜頭掟來

   周南等中方護法連日就普選佔中放言原來是前奏。中央今正式扔來重磅炸彈。首次就港發布白皮書就直白《一國兩制在港實踐》。泛民再也不能逃避。
  目的當然是壓低6.22的公投率。直覺上,激進派會更勇,但公提派主流面對兩難:為免公提顯得曲高和寡,不能不加倍谷票,但這又顯得「對抗」。
   現只看比公提派主流稍「右」的傳統泛民怎麼走。他們會受刺激變激還是縮。
  全文很長,我沒有精力看。這裡抄錄兩個新華社的標題《白皮书:始终警惕外部势力用香港干预中国内政图謀》《白皮书强调应全面准确理解和贯彻“一国两制”方針》,劍指何方應該很清楚了。

  去年拜長者優惠,打了感冒針,安度整個寒冬。沒想到入夏後才栽倒。前天午後散步歸來,被冷氣一吹,當晚發燒連瀉,翌日還吐。昨天看醫生,說感冒加腸胃炎,問過去三天有否外出用膳。我實在想不出。自己沒有,最近親戚活動少,家裡用膳一向講求清淡、新鮮…,只想到可能積勞。總想做些事,在案頭太久。即使每天散步也不夠。
  睡了一天好了些。希望週五能回去做運動。

  今天幾個比較有感的標題,收錄如下:

  *中国经济周刊《我国面临恐怖威胁向全局扩散 反恐法或年内出台》:香港23條逃不掉了?
   *NYT《Prison for 5 in Murder of Journalist 》:「 is still unclear who paid for and ordered the killing.」 講的是俄羅斯,受害人是反普京的女記者。對我們不知也有參考價值否?
  *台湾《经济日报》說, 2008年馬英九上台两岸恢复制度化协商以来,大陸首次暫停與台的各項協商。不用說是因為太陽花。台方據說正谋求补救。

  希望教宗和以色列前總理活得長一些,為世界多做些事。這位教宗是幾十年來最有善心人道的。但只怕今天的以色列人聽不進90歲老人的話。

2014年6月8日 星期日

140608日晴:台原住民抗議的教訓

   今晨讀報,港報最愛的只有《世界盃.阿根廷﹕美斯︰異鄉人》。MP週日的副刊十有九要收錢,益左我,連標題都不必花時間。唯獨這條免費,而我又喜歡。
   我要是Messi的同鄉,也不喜歡這個球王。13歲就去了巴塞,至今在外的歲月多過自己國家。由世界球王到結婚生子,主要的成就和人生都在巴塞。生活習慣、親友圈子肯定像西班牙/Catalonia多過阿根廷。借用美華術語,他是ABS(Argentine-born Spanish)。只不過阿、西都講西班牙話,他沒有「轉台」的困擾。
   但經濟就是如此殘酷。人只要有能力,就會被名利捲走,隨波逐流。
   美斯每逢為國出征都沒有表現,或非偶然。他與阿根廷太疏離,與隊友沒有默契,奪世盃要靠神蹟。
   不怪美斯,這只是人生的遺憾。


   我喜歡的其他新聞都來自台灣UD:
   *昨晚電視看到。(右圖:UD攝)花蓮「慕谷慕魚」生態風景區的太魯閣族人施放狼煙及鳴槍,抗議遊客5倍於議定的600限額,而且開車而不走路、獵奇而不尊重。原居民賺來的不是錢而是垃圾。
   我們出於本位幫商界警告市民削減自由行後果的兩局長當引以為戒。
   *很綠的賴清德為自己主政的台南市招商首次登陸。此人口才一流,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當立委時警告,兩岸直航將令台重演「木馬屠城」。現在到了上海就爭直航大陸,說兩岸應彼此了解……。更厲害的是,他到復旦對師生演講時說:
   1919年五四時,復旦校長支持;89年胡耀邦去世後的學運(亦即「六四」),復旦學生響應,老師要求定位為愛國運動。這些是復旦的資產,是民主自由的孕育中心。
    復旦高層事後怕要向上負荊請罪。
    *UD:台灣漫畫家爵爵就兩年前來港當設計師期間所見,今年先後在港、台出版繪本《爵爵港不停》,「把快樂帶給苦悶的香港人」。因為,身邊的香港朋友都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忘了怎麼享受生活」,情緒積在心裡。
   原來,台港最大的差別是生活節奏,「香港快兩倍」:「台北人走路如果是自強號(火車的慢車),香港人就是高鐵」;在港搭手扶梯(escalator),身體會往後仰();走在路上慢下來,後面的人會白眼;「有幾次跟香港朋友出去,甚至跟丟。」
   *UD:港近年陸人南來激增,反陸甚至港獨的情緒冒起。但原來至少15年前,就有台灣人出過「香港獨立戰爭」的電子遊戲(台灣叫「電玩」)》「大戰略二」。背景是回歸前,但對壘的不是英而是英日。怕是借用1941年12月英軍抗日吧?

2014年6月7日 星期六

140607六陰:「老鷹」狠話助泛民

    六四25週年,破紀錄的18萬人湧往維園。意料之中,AD翌日起借勢力推6.22的公民投票和7.1的遊行。
    六四熱度可信有助爭普選,但實際有多少助力誰也說不准。加上社會分化落入惡性循環,泛民vs建制任何一方有紕漏,結果不是把沉默多數往對方那邊推,形成多數的民意,而是反過來把自己和對手往政治光譜的外端推,更恨對手,更激烈。
    電視剛播出中方「老鷹」的狠話,相信就是進一步撕裂社會。
    佔中領袖回應說,老先生早已不在其位,暗示其不代表官方。這是欺騙市民。老先生作為前中委/候補中委,敏感時刻在港出鏡,絕對要問過黨。更可能是因為沒有官職,黨授意其放砲,以便對外可以說:中國有言論自由,這只是一個公民關心香港的看法。
    若此,又難怪激進派討厭「溫和派」。擺明討厭中共、挑戰體制,但死也不認,口不對心。
    但有關國族的稱呼暴露了他們的底牌。港人在鏡頭前稱呼「中國」,跟台灣人說「中國」同樣是暗含「他者」,亦即非我之意。
    對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左派稱「國家」以示我的所屬和完全的認同。其他明白敏感性的人會跟從官方,稱為「內地」。這裡暗藏香港雖屬境外,但歸屬上與內地相同。認同廣義的「中國」但對政權有保留的人則可能說「大陸」。大陸與香港的關係和內地與香港並無不同,差別只是用者對政權認同的程度。

140607六陰:偶見多維

   圖:有網頁指示用戶輸入的隨機四位數是「8964」。25週年剛過,難免有人附會。
    
   多維(dwnews)的新聞很官,評論則中間偏左。以下是今偶爾過訪所見(我的電腦無法將錄自簡體網站的文字轉換成繁體,下文只好繁簡夾雜,並非想用「殘體」字來「污染」大家):
   推薦:六四被通缉21名学生现状(上)(《下》見該網站)。21人各一篇,收輯者做了不少功夫。值得注意的是,其中多人坐完牢後留在大陸,雖被監視,生活平淡,但既不流亡也不轉投政府。
   流亡者除了王丹、吾爾開希和梁擎墩(梁兆二),都在美國。美國的匯聚效應由此可見。美國人會說是自由民主的吸引力,也就是紐約自由女神借耶穌口吻說的:「勞苦的人,到我這裡來,我就給你安息。」但我覺得純粹是economy of scale。美國地大富裕工作機會多,愛侶、親友都去了,難道你待在萬里外的歐洲、澳洲……,連通訊都要約時間以避時差?
   黑字頂題亦即網站的頭條頭:《习近平三示思路为南海争端划线定调》。驟看以為習「三」次指「示」。原來是說,外交上逐渐「扬弃」(原文)邓的“搁置争议”、“韬光养晦”,改為“示好”、“示理”、“示威”,有软有硬、有理有力。
   必也正名乎?越人搶燒華資廠、打死華人後,外交部驻港副特派员洪小勇調任駐越大使。但派去「反華」前哨,非大勇何以擔當? 
   0601《中共喉舌齐声哀悼西式民主》引述新华社文《泰国乱象折射“民主之殇”》和人民网文《“泰式民主”不在乎血和泪》。但泰皇至高無上,足以左右軍方君主立憲制只有英國之形而無其神,怎能作准?
   中共近月猛反西式民主。原來,习要求以對「中國模式」的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三自信)來强化认同,反击西方的普世价值。怪不得大陸人現在講話那樣「自信」!
   但「新左」的秦晖0602提醒《不要迷恋中国的崛起》,指中国的崛起其實是靠十八世纪的资本主义來战胜二十一世纪的资本主义,用「低人权优势」(原文)來实现竞争力。說白了也就是靠剝削和掠奪來發展。

2014年6月6日 星期五

140606五晴:平反六四可以死心?

赤身騎住大男人普京(蠟像),女權分子想當黑寡婦?
   昨只講了自己的六四,未及看傳媒。
   就平反的問題,今有大報「小灶」引述「接近中南海消息人士」叫大家死心:
   「新一代領導人的理念與鄧小平等一脈相承,外界不應對改變定論『心存幻想』。」在「經濟社會轉型的劇烈震盪期,在新疆、南海、東海等『內憂外患』下,重點不在評價25年前,而在堅持穩定性、尋求深化改革的動力,務求在2021建黨百年時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繼在2049建政百年時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
    對於「向前看,先完中國夢」或很難說不。但中共的「民主文明」與西方為主流的國際標準有別。西式民主不錯防範多過建樹、造騷多過做事,以個人主義為本的美式民主更有點sick,但卻是防專權暴政的安全閥。至今未見有較好的社會「止蝕」方式。
    西歐尤其是北歐式或較好。但北歐人稀資源豐富,加上種族單純、偏處一隅,遠離國際衝突,可獨善其身。他們的liberalism,世上絕少地區能夠仿效。更莫說人口最多、人均資源少得多的中國。
   但西式民主若不足為法,中共就更不用說。一到敏感時刻就不擇手段地封殺可能令政權尷尬的聲音。不許苦主掃墓,連約親友來家追思都不許。這是五千年的中華文明?
   多數人都會兩害之中取其輕。這就是港人爭民主、不忘六四、佔中……甚至想「回歸」英國的根源。而且,中國越有錢、越強大,港人和台人就越擔心、越抗拒,而不是更安全、更歸心。
   六四平反如果我看不到。祝大家好運。
   今天我關心:
   *《G7不點名批華製造南海緊張》,也就是英、德、法、意、加等跟從美、日,所有富裕大國除澳洲外,都對華施壓。但澳洲是海洋大國,意識形態近美,怕很快就會加入。
   *台灣有46.8%人認同「中國人」,首度跌破五成。比例這樣高?我以為只有兩三成。

140605四「翌日」陰:25週年感言

   昨晚在家踎躉,不是破紀錄18萬市民的一分子,甚至沒有幫同事在現場賣很多朋友從港人角度,由選材、編寫、排印、行銷以至在烈日下當街叫賣的六四25週年小書。所有人都是義工,但卯盡全力,義無反顧。現在恐怕賠得很慘。我的責任最大,出力最少,但在老總考慮印數時唱好,成了千古罪人。
   以後若晚上有戶外活動,當日下午的gym首先要走堂。但除此以外,我的關注一向很雜,對很多身邊的事反而缺乏執著。
   我看「六四」很簡單:那筆債太大,有拖冇走。除非真正破產,否則永遠被死纏。債主一代又一代,你世世代代均無寧日。
   這筆債不只是因為打死人,也因為當大家都以為國運迎來最佳的轉機時,硬是被扼殺,再度陷入絕望的悲憤。
   還人命債要像台灣「二二八」那樣,俯首道歉,立碑永誌,賠償苦主,載入課本,公告天下。至於說國人當年對國運的期盼,當然是作出相應的改革,讓人民有參政的實質。
   誠然,搞到淌血,天安門的學生包括我們這些「起鬨者」也有責任。學生錯在勝利衝昏頭腦。看到歷經幾十年的政治迫害和一窮二白後,人人首次滿懷希望。整個北京沸騰起來,但又井然有序,感染了全中國甚至全世界。加上最高層分裂,當政的開明派暗中同情,甚至默許他們對朝中的保守派施壓。於是,廣場上的人認定正義在我、勝利在我,只知道往前衝,忘了自己作為自發的行動、ad hoc的組織,與一個控制了10億人幾十年的政權,其實存在著難以計量的差距。
   次之,包括我們每個同情者在內,都沒想到當局會狠到用正規軍殺敵的手法來鎮壓平民。我們這些慣了法治的人,以為學生頂多吃催淚彈、防暴棍,整批抓進去關幾天。
   25年後再來回顧,理想的狂熱令我們把學生往死亡陷阱裡推的錯誤,絕對不能再犯。
   但學生和同情者手無寸鐵,出於關心國事的simple and naïve,與在位者派軍隊掃射人群的責任,相差何止幾個數量級。這與街頭小人物不知天高地厚,挑戰跆拳十段「隻揪」是同樣的道理。後者在法律上被界定為身懷利器,有能力傷人。啼笑皆非之餘,只能用手腕去格開對方的拳頭,讓其知難而退。真的還手,怕一拳就足以令對方傷殘。
   至於我個人,那也很簡單:希望有生之年看到平反。真像有人說的十年,那是我的福氣。超過十年的話,怕只能祈求上天,給我多些時間。
   萬一真的看不到,雖然遺憾,但受宗教觀念影響,我相信賬總有一天會結算,總有人會見證。
   二二八結算等了半個世紀。但現在社會步伐加快,資訊實時隨身,拖不了50年。

2014年6月4日 星期三

140604三晴:新儒家史觀救不了中國

    謝謝網友留言。
    前天節錄兩文講中日對比,純屬偶然。看到鳳凰網上不署名日本留學生用阿Q式形象批中國人的文字後,想起新華網的一文,於是同日上博以借他山之石。
    魯迅筆下的阿Q至今最能表達國人的缺點。但蟑螂告訴我們阿Q也可能是四大古文明裡,唯中華文明得免中斷的原因。地球上最古老的這種爬蟲無力禦敵,但韌力舉世無匹。幾乎在任何環境下都能生存繁殖(粵人炸來吃的「龍虱」就是水裡的變種)。
   節錄新華網文是因為前一半的日本社會小鏡發人深省。作者我沒聽說過。後一半的中國史觀,節錄時就不太同意,但覺得有助思考。
   上博後才想到,作者是信奉錢穆的新儒家,認為漢人皇朝主要是好的,藉科舉選賢與能,皇帝靠讀書人治國,最後被西方凌辱純粹是滿人敗家。證諸中共近年在全球開辦孔子學院,官網發此文一在尊儒,眼見道德淪喪、黨員爛透,想借儒家來挽救被自己摧毀的傳統;二在借作者口中阻撓改革的滿人來暗示今天黨員、官商等利益集團.....為習近平造勢。
   網友批得對。作者的唯「胡」敗家論是「胡」說。漢人的帝制雖不無可取,但絕非作者說得那樣好。自漢朝算起,英君賢臣肯定少過昏君暴君、貪官庸才。 
   科舉本有助選才。但自漢起,為了維護皇權,選拔的標準被董仲舒定於儒家一尊,其他思想都被排除。同時閹割了孔子本來文武並重、虛實並舉的儒家教育儒者的六種修養「六藝」裡,樂、射、御、數四種「實學」被踢走,只剩下不及物的禮與書。治學考拔也日趨形式:日常死背儒經,策論時硬套,最後退化為格式既定的儒八股。今天的黨八股可說是科舉流弊的延續。
   由於文武分家、揚文抑武,文人治國,武者只是保鏢,世人自然只知讀書,重文的結果是務虛。既然「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有志者看不起武者,更不屑於農工商
   中國人口歷來全球最多。但佔九成的農民純屬「不可使知之」的愚民,發明者只是營營役役的工匠(技術員),創富的商販更是斤斤計較的小人甚至奸商。99%的人都只能聽命於1%熟讀經書,但不屑於實務的文人,國家怎不脫離現實?直至今天,國人教育後代的榜樣是良臣、墨客,而不是四大發明家。
   中國唐朝時,日人特佩服,一度照搬。但很快就放棄。此後自行其是,很少學中國。不引入科舉和文武並重,相信是唐朝後那千多年,中越走越遠的原因。
   日人不搞科舉的原因我忘了,尚武則很易理解。除了是自衛擴張的根本,毛澤東所謂「槍桿子出政權」,同樣重要的是:文虛但武實。我以前寫專欄也好像提到過,武士打輸了,輕則傷殘重則沒命,故要堅忍專注,精益求精,馬虎不得。但文鬥不傷身,可以天花龍鳳、靠關係、玩計謀輸了還可以阿Q。因此武人實際,不像文人多大話。
  國人由於長期的偏見,一聽習武就想到「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張飛、魯智深。其實,日本武士從小文武兼學,武以孔子的禮樂書數為本,並非只練招式,更接近中國所謂的「儒將」。尚武當然有其弊:日本國土只是中國一個零頭,但常年有幾十個軍閥割據混戰。但好在不空論,不亂拋,不自我陶醉。
    因此1853年,美艦「黑船」(Black Ship)開到東京(江戶)逼開關,武士起初死命抗拒、維護傳統。但對方一發炮示威,日人就明白,自己一炮就成灰。眼前保命護家要緊,於是反過來迎接洋人上岸,對所帶來的兵器照單全收,立刻學造。向葡萄牙人買來火槍兩年,就能批量生產,供大小軍閥訂購。我們呢?見了洋科技,先是不屑繼而懷疑。即便證實有用,對其名實也要反覆推敲,看是否有損祖宗教誨、配得起我的五千年文明。
   因此,日本在大約40年(1853-95)內,軍閥就被美艦逼得還權天皇,完成翻天覆地的明治維新,進而對外擴張,在甲午戰爭中大敗中國。我們由1841年鴉片戰爭慘敗割地賠款到1911年滿清覆滅,帝制告終,反覆了70年還改不成。
   進入民國後到敗走台灣那頭40年,所謂改革也都虛有其表。中共主政65年,前一半是暴政。後一半算是返土歸真,但只改經濟。我不相信政制壓倒一切。但政治長期嚴酷,經濟開放到某種程度,與政治的矛盾足以動搖國本。
   現只不過西方經濟疲弱,需要人民幣救命,放鬆對華的壓力。但中國經濟也在放緩,強勢還能維持多久?
   今天是「六四」25周年。中共平反的問題上還能拖多久?

2014年6月2日 星期一

140602一晴:0509新华网杨恒均《日本人的素质是如何在短期内提高的》(節)

    這次来日本前,我又匆匆翻阅了日本教育家与时评家高桥敷1970年以国外生活作对比《丑陋的日本人》书里描写日人厕所脏、乱扔垃圾、在动物园不听指挥喂长颈鹿等等。1990年第一次到日本时就读过。可到了日本才发现,那本书描写的好像不是日本,而是我们国家
    日人的“素质”是如何在短期内提高的?是经济快速发展?还是民主的作用?又或者是全民反思引来了改变?我们也许能從中找到解决自己问题的办法。
   高桥当时因为这本书受到日人围攻。但日本的很多陋习却从那时开始得到纠正。台湾85年出版柏杨模仿这本书而写的《丑陋的中国人》,台湾的社会风气也大抵从那时开始好起来。然後是94年韩国的朴泰赫出版《丑陋的韩国人》。
   三本“丑陋”依次在亚洲三个民主正在转型、社会风气逐渐好转、民众素质大幅提高的亚洲国家/地区出版,耐人寻味。
   记得《丑陋的中国人》提到:中国人无论到哪里,总改不掉恶习。这话有失偏颇,有些本性难移,但大多陋习可随环境与制度而改变。
   这次来日的第一站是大阪,第一个感觉是街道真干净。
   逛街后同三位大阪的中国女网友/作家吃饭。由于旅途劳顿,有团友饭后不适,在街上被风一吹,当场吐了一地。才来日两年的网友站到呕吐物旁,示意行人绕道。另外两位女士则向两边的商店跑去。
    这时接我们的车来了。为了尽快带身体不适的团友回酒店,我们匆匆同三位女士说再见。车子离开时,我看到从旁边商店买来清洁工具的两位女士同网友一起蹲在地上清洁呕吐物。由于“工具”(卫生纸与水等)不顺手,她们看上去几乎是在赤手做清洁。
   我生活过的美国、澳洲也顶多是找个标志放那里,提醒行人小心,等清洁工来处理。我这才明白,为什么看不到清洁工的大阪街道会如此干净。
   此刻在那里清洗呕吐物的三位女士都很好看很优雅。但车子离开时我匆忙间用手机拍下的这张模糊的照片,是最美的。
   用日本历史同中国做比较,无论政治、经济还是文化、技术,日本都无法同中国同期相提并论。即便在对西方与维新、改革的认识上,也比不上中国。
    可是,明治维新让日本在短短十几年里进入到近代社会,在所有战争中都打败了中国。而清朝的“戊戌变法”以及各种改革都失败了。
    近代中国输给日本,最重要的原因是:清朝有一个强大的“利益集团”阻扰改革!
   清朝此前千多年,中国都走在日本前面。钱穆指出,中国从汉朝开始,政制并不落后,例如作为国家象征与精神领袖的皇帝与作为政府首脑的宰相实行分权,科举制选拔全国各地读书人做官,皇权很多时受到限制,朝廷广开言路,甚至鼓励知识分子给皇帝提意见。
   可当各国进入近代时,中国人迎来了满族政权,满清几乎是全面反动。汉代以来,政府要职几乎都靠“考试”与“选拔”(官员推荐),对全国读书人开放。但清朝最重要的职位全由满人担任,搞世袭。义和团之后,才对汉人放开一些职位。清朝以前的历代,“皇帝通过知识分子与精英治理国家”,但滿清是“满族利益集团通过皇帝统治汉民族”。
   元朝也是由外族统治,但当时世界并没有非要你做出决定的变革。清朝不同,诸国进入近代。如果当时治国的是除元朝外,到明的任何一朝,中国很可能在变法图强上做出有如日本的选择。
  清朝以前,皇帝只是一个人,顶多一个家族。大臣很少是皇族,而且几乎都是知识分子,还有相当数量是从清贫家庭奋斗出来的(这个现象世界鲜见),不成为固化的“利益集团”。正因此,大多数皇帝都得听从大多数读书人的意见。
  明治的“维新”、改革是最高权威(皇帝)与知识分子和精英达成共识时才能启动的。这种改革通过提高国力来巩固皇帝的地位。汉、唐与宋面临这样的生死抉择時,知识分子不但会作出正确的决定,想要强国的皇帝更会作出正确的选择。明治维新这种事一定会发生在中国。除非兵变,没有人能阻止皇帝与精英。
  清朝的“戊戌变法”及诸多改革也几乎同时得到“皇上”与知识精英的支持,可却失败了。原因就是在他们之间、国家之上,有一个强大的“利益集团”——满族人。惟一的目的是保住自己的利益,永远对汉人拥有统治权与奴役权。皇帝只是他们的工具,国家强大与否与他们无关。这个集团不管做什么,都不用负最后的责任。他們阻止改革,因为改革惟一损害的就是集团的利益。
  今日在奈良,我在想,近代的中国输就输了吧。但“现在”还在我们手里,“未来”由我们创造。中国不能再输,应抓住历史最后给我们的机会完成和平转型不能让特殊的“利益集团”阻止改革。

140602一晴節錄:《一个日本留学生眼中的中国人》

   鳳凰網昨上的《字字如刀:一个日本留学生眼中的中国人》雖未署名,但罵得很到肉。類似的批判清末以來不時可見,為何此時再來翻炒?難道是「六四」應節?
   文裡除了「文革」用拼音縮寫成「WG」,針對制度的批判並未被河蟹。再看講周正毅、SARS,此文怕有十年。作者會否是已畢業離華的加藤嘉一?節錄如下:

   我以前是中国人民大学的留学生,在中国呆了五六年。
   日中地理上很近,但民族性差很远。中国人给我的开始印象很好。但时间一长,许多缺点暴露了,胆小,恭顺,懦弱,虚伪,圆滑,爱耍小聪敏。
   尤其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对自己的同胞那么无情,却对一个外国人恭善有加。我刚来中国时,不过一个穷书生,却受到超国民待遇。几年的经历让我深刻感受到中国人的确一盘散沙。团结一心是有的,但那是在非常时期,比方说民族就要被灭了,不过那也不是什么彻底的团结。
   中国人在外斗和内斗中似乎更倾向后者。更恨的是汉奸,却不是侵略者(在侵华问题上,我承认这是日本的过错)。中国人民养活我们战争中的遗孤(本博:指戰後日人留在中國的後裔),却在WG中无情迫害自己同胞(甚至是亲情之间)。如果不是中国人,可能谁也不理解。
   同样不理解你们对日本战后赔款的放弃。世上没有哪个民族像中华民族这么对外隐忍、对内残酷的。我很佩服以色列人。他们对德国人不依(博主:不明)不饶,这表明他们重视自己的价值和权利。他们没有原谅德国人,但德国人却很敬重他们。相反在东方,日本人很瞧不起中国人。你们放弃赔款、原谅我们,我们依然恨你们、瞧不起你们、鄙视你们,因為你们自轻自贱。
   中国人没有血性,意气都被磨光。剩下的是暮气、自卑和你们所说的崇洋媚外。
   号称文明古国,但除了死的建筑、博物馆里的文物,生活里哪有传统文明的影子。现在保存这些文化鲜活性的,却在日本、韩国、新加坡。你们把诚信、节义、礼仪、四书五经看作「四旧」,扫到垃圾堆里,声称建立新社会,却不想是现在这个样子。
   造假中国无人能敌,能吹牛,见利忘义。你们没有信仰,精神空虚,彼此不信任,難怪一盘散沙。现在的中国人,其麻木、愚昧不比1895年(本博:指甲午被日軍慘敗後割地賠款當年)好多少。鲁迅活着的话,依然会因现实忧愤而死。
   中国是大国,但政治上是绝对的弱者!你们总嘲笑我们日本是政治矮子,但比比社会制度,看看哪个在世上吃得开。社会主义国家没几个了,又不团结,专制,世界不欢迎。只因为你中国太大,所以能显得重要。但你们从来都是应对西方的政治攻势,没有过主动出击,因为你就是不行。人权叫人家抓了多少年??谁把人权降格到生存权就是最大的人权??WG,大跃进,你们的政府多少错误。再也没有中国人这么温顺的了,多听话。
   你们中国人在糟蹋自己,自己的智慧、资源。你们中国发展快,可资源枯竭,环境恶化。一个好好的能源省山西被糟蹋成什么样,经济落后,民生凋敝,贪官横行。山西在民国时代是模范省,在清代经济强,唐代更一半的宰相出自山西。现在看看山西,就直达(本博:拼音輸入「知道」之誤?)历史与现实的差距(人均gdp中国倒数第一)。
   如果山西给了日本,日本会像祖宗一样供着他,远比你们重视北京、上海强。你们老喜欢用上海、北京作窗口,=。但那两个城市占国土多少?人口多少?你们长期忽视农民,9亿农民不搞好,你们中国出大乱子!
   你们好大喜功,几百亿的工程说干就干。我们这些被你们看作小气的日本人咋舌,中国好富。可你们的失业人员却在增多。多一个失业的人,社会就多一个不稳定因素。农民低收入,你们不重视。贫富差距拉大,你们视而不见。你们喜欢的只有外国人的赞扬。你们虚荣、奢侈,社会乱七八糟。去年的富豪今年落马的不少,最近的就是那个叫周正毅的上海人。有问题的社会造就有问题的富翁,你们还恬不知耻的说日本完了,中国要超美国了!
   你们不过开放20几年,就这么吹。日本经济是在停滞,但你们拼死干了十年还不到日本经济总量的四分之一。至于超美国,更是神话。还有,世界环境对你们很不利。而日本,凭着制度优越、国民务实、以及西方的真诚支持,完全有理由复苏。中国却因为意识形态、制度,与美国或大多主流国家格格不入。一旦社会动荡、经济崩溃,周边国家没有谁会鼎力支持,因为你们的国家始终予人另类的感觉。日本败,尚有机会赶上去;中国败,则完全四分五裂。周边国家喜欢中国这样。俄罗斯不喜欢你们好,印度恨你们,我们恨你们,东南亚恨你们。你们的环境很差很差,可你们没有危机感!
   东方人裡,我们尊敬韩国人,因为和我们很类似,有血有肉,敢作敢为。我们在历史问题上和你们有摩擦时,韩国人可以从总统到国民抗议,中国只有外交部几个无足轻重的发言人在那里咿咿呀呀。韩国人恨我们,但我们敬重这个对手。你恨不恨我们,我们感觉无所谓,因为你们没有刚性。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到底中日之间谁在忘记历史?
   我们参拜神社、改历史教科书,说明我们没有忘记那段历史。你们呢?二战中的受害者?为了党派之争,不顾民族大义,说什么中共领导八年抗战。历史书写那段历史写得比我们还要模糊。是你们在篡改历史!(这再次说明内斗胜于外斗)。拍南京屠城的电影,你们有人竟然说为什么不多来些强奸镜头。你们可以无能,但你们连人格都不要。美国人打得我们要死,我们佩服他们。韩国人被我们统治过,现在创造了经济奇迹。他们敢斗敢为,我们敬佩他们。
    你们没有什么值得我们看得起的地方。你们地大物博、历史悠久,却败在我们手下。一盘散沙的社会生长着一盘散沙的人。你们的时代还出过什么志士么??民国还有鲁迅、蔡锷、朱自清这些我们佩服的人。现在除了贪官、虚华(?本博:原文如此)学者、思想懦弱的知识分子,还有什么?你们不是说要培养本土的诺贝尔奖得主么?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你们的龙芯主频只有266赫兹,却吹要商业化,哈哈!
   中国人,我们敬佩你们什么??
   同根同宗的新加坡也要在SARS时制你们一回。罗刚事件让人无法理解。以色列人那么齐心。你们十几亿人,十几亿条心。我们一亿日本人都在想怎么让国家走出困境。
   我不希望中日开战(不是怕你们)。我们对中国的感情很复杂,历史也罢,地缘也罢。这篇文章发出去,一定会有一群人来指责。习惯了。中国人很能骂,不过现实不是凭这些的,时间为证。

2014年6月1日 星期日

140601日陰:《歸來》and……

h  140606五後補:0605党建网發表《《归来》以揭露的名义渲染丑恶摧毁主流价值》,《归来》比作84年苏联格鲁吉亚共和国拍攝的政治寓言荒诞片《悔悟》(又名忏悔/Repentance),說後者是实现西方胜利的工具,是撕裂苏共意识形态阵营,内外勾结引导国家走向崩溃的開始
    張御導有難,怕很多人幸災樂禍。 
   
   上海靚女遊東馬被菲游綁架近兩月後,貴為馬總理赴華紀念建交40週年的厚禮,預料今日《歸來》,趕上看龍舟吃粽子。
   消息沒說人質是救出來的。看來是靠贖金。菲游開價近億,成交怕不會少過千萬,說不定是中方出錢。
   此外好像還有一對大陸母女在菲(?)被擄走。但中菲關係惡劣,這兩人怕沒有那樣好彩。
   廣大文明世界的角落仍然存在個別靠殺人越貨的強盜集團,實在匪夷所思。
   不論如何,中國人的事遍天下是不爭的事實。
   近日獲邀看張藝謀新作《歸來》的試片。原著是嚴歌苓的長篇《陸犯焉識》。陳道明演的知識份子自反右起就被勞改,文革結束方得歸家。但妻子鞏俐已因為長期擔心丈夫、與女兒極左「大義滅親」的衝突,淪為半癡呆。家已不家似乎就是大陸這20年的寫照。
   象徵當時的社會氣氛,全劇色彩陰暗,到散場仍未盼到改革開放的喜悅與曙光。單這一點就可被抽稱。張大導貴為御前化妝師,當然不會因此受過。說不定甚至是配合領袖對自己父親當年受害的切膚之痛。
   即使如此,我也不會說大導投機諂媚。在陰暗中舔傷還是好過用《黃金甲》的炫目色彩和酒池肉林來捧今天的中國。後者只令人想起紂王/袒己。
   戲裡兩位主人公的感情完全中國式。最妙的是,陳借鞏半癡呆來順水推舟,「假」寫信來修補她與女兒決裂的關係。但這種繞著彎解決問題、不予道破的中式智慧,今天富裕自我的港人怕不欣賞,對忍辱負重、不究前因、解決就好的傳統甚至可能不屑,更覺得自己優越。
   *最近看了兩部一戰100週年紀錄片:美國Discovery頻道去年的《Doomsday-World War I》和BBC今年專講戰爭爆發前夕的《37 Days》。兩者都是3x50m。前者看的是NHK日語配音版,多謝大陸網民配上中文字幕。
   兩部片都指出了一戰所暴露的人性弱點:直到德國開槍前一刻,全歐都沉醉在20世紀初的繁華裡。當時深信科技萬能、繁榮不可擋、美好無止境,亦即後來歐洲文化人反對的modernism。但由於前二十年驚人的技術發展(例如汽車量產、電話面世)和歐美長治久安,無人不信人類能夠解決任何問題。以拯救歐洲文明為使命發動侵略的德國以為,7月底出兵,打五個月即可凱旋回家過聖誕,冬青樹上掛滿戰利品。
   但德國出兵月餘後就發覺,雖然自己大勢佔優,但代價遠超想像。緊接著入冬,在俄羅斯的無人凍土地帶更重蹈百年前拿破侖大軍的覆轍。結果聖誕不是在家與子女拆禮物,而是在零下二三十度的荒原裡拖著被凍壞的身軀等死。
   一戰結果由1914年中打到18年底,死人過千萬。戰敗的侵略者遭到喪權辱國的報應。但這反過來成為其20年後再次發動大戰、更加殘暴的心結。人類的公敵也因而再次淪為廢墟。
   德國的日耳曼人自視為最優秀的人類,從而先後兩次要統領世界。這種自取滅亡的狂妄今天或難以置信。但歷經一戰的慘敗僅僅20年就徹底忘卻,比上次更瘋狂百倍,這到底是日耳曼族所獨有還是人性的弱點?
   西諺有云:「上帝要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同一時間內,東亞的日本也有同樣的思維和行為。面積不大,人口不多,但自視文明舉世無雙,矢志吞併東亞、東南亞以至整個太平洋地區,打造大和教化的美麗新世界。
   37年7月日軍全面侵華時,也揚言幾個月就解決中國。但三歲小童皆知,中國地大人多,即使一條村派一個日軍駐守怕都不夠人。加上中國人能捱能忍,長期與你磨,就算沒有國共兩黨,日軍也不可能改變四萬萬五千萬人的千年習性。侵華進入中期後,日軍泥足深陷,最終打足8年,山窮水盡。即使美國不扔原子彈,也撐不下去
   不過,日人運氣好。中共「赤化」大陸,而且半年後就派兵入韓與美開打。美國覺得眼前的敵人更可怕,於是扶持前敵來對付大敵。日人成為抗共前哨後,美國刻意在戰後和約中,將日軍戰時佔領的釣魚台、南海等島嶼,刻意不歸還給二戰勝方的國共。
    所留下的「主權未定」尾巴,亦即今天中方與日、菲、越爭執的根源。這刺痛了中方「崛起」的心結,擺出強硬姿態美國遂亦不惜公開撐日菲越,與中方撕破臉。雙方公開對罵。《環球》斥《美众院成了反华情绪的垃圾堆》。擦槍走火的可能性已不能排除。